番外:用什麼方式去愛她(2 / 3)

欺淩隻有地位高的有錢的有權的才會也才能欺淩那些手無寸鐵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的平民百姓。相對許喜她真的擁有很多,於是她便能欺淩。

可是這怎麼能夠算是欺淩呢,許喜才是感情的強者,才在感情上一步步的欺淩她搶走她需要的一切。她隻不過是想要林斯墨,一個許喜不想要了的男人而已。這怎麼能夠算欺淩。

其實她一直都不懂,也一直沒有最樸素的價值觀念。

直到自己也出了事情,直到許喜不卑不亢的出現,直到她意識到沈繼添愛上了許喜,直到她在度蜜月的第十五天接到沈繼添的電話,他說:“菲兒,我結婚了,新娘是許喜。我一個星期之後會回美國。我知道你在哈佛認識不少知名的心理學教授。你幫我聯係,許喜得了抑鬱症。”

晏菲一直了解她表哥沈繼添,他話少,沉默但是料事如神,穩重而讓人畏懼。這不長的三個句話到底是囊括了多少信息。他結婚了,和許喜;他要回美國,帶著許喜,可是許喜得了抑鬱症啊,這樣還能結婚?

她極不相信,立馬便撥打了回去。“哥,你說許喜得了抑鬱症?可是你卻和她結婚了?”

沈繼添在那邊已經知道了她要問什麼便說:“菲兒,我除了和她結婚,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去愛她。”

那是沈繼添第一次在她麵前赤裸裸的談愛,一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的深沉的愛情。

她不知道是什麼反應,她汲著拖鞋下樓,在陽台的茶幾上看到了林斯墨,她在一邊坐下,低語:“許喜和我哥結婚了。”

林斯墨隻是一蹙眉,眼神略有不適,可是也慢慢的消散。“哦。”

“還有許喜得了抑鬱症。”她不慢不緊的說著,然後看著他的反應。

果然,林斯墨的瞳孔瞬間變的無限大,黝黑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讓晏菲覺得自己就在進行著一場炙烤。她立即就後悔了起來,她不應該這樣和他的。她瞥開頭,像是解釋般:“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哥說他過一個星期會帶許喜來美國治療。他要我聯係相關方麵的專家。到時候許喜一來便知道了。”

林斯墨終於收起了他極有壓迫性的雙眼,轉向了寂靜無垠的海麵。

她坐不下去,便起身說:“提前結束蜜月吧,明天回去聯係專家。”本來蜜月也過的不像蜜月,他們找不到新婚夫妻的對彼此的熱情。

林斯墨果然沒有拒絕,點頭說好。

她心裏歎氣,其實都是女人多少還是希望他說一句,不用,你用電話聯係也一樣。畢竟蜜月一人才有一次。

可是他答應的那樣爽快,爽快到讓她無路可退。她站在樓梯的轉角看著藍色襯衣的男人,他不愛穿白色了,因為白色是專屬於那個女人的顏色。

她也不會忘記他們是怎麼結婚的,因為她的死性不改,她喝醉了,在嘈雜的酒吧大聲表白說:“林斯墨我錯了。我可以讓你穿著白襯衣天天換洗,我可以不去夜店不喝酒,我可以讓你在做愛的時候叫她的名字,我可以讓你不必忘掉她,我可以讓你多愛她一點,你可不可以讓我留在你身邊?”

她哭的那樣撕心裂肺,好像要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掉光。可是四周沒有任何聲音,好像一切都是那樣的不重要,良久終於肩膀上多了一雙手將她扶起來。

“明天去領證,以後出身的孩子叫林奇和。”

那一刻她便知道,這一輩子再也無法聽到那三個字,也許這一輩子那個人都不會愛上她了,但是那樣又如何?

因為你如果完全無法放棄一個人的時候,請接收這個人的一切,哪怕是會傷害你的那一麵,隻有這樣你才能擁有他(她)。

她放下腳步,心想既然如此就不要心存眷戀。

她和林斯墨一起去機場接他們,那是四年之後第一次見到許喜。

也就在見到許喜的那一刻她忽然之間明白許喜為什麼會得抑鬱症了,太過孤獨,可是要承受太多東西,身邊沒有任何人,甚至到後麵連高位截肢的母親也去世,她親手操辦了喪禮。這樣的孤獨,誰能受得了,林斯墨說她會偶爾看沈繼添的報紙圖像。對著圖片發呆,那是因為她太無助了,也許潛意識中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愛沈繼添,隻是如果不這樣做,不用依靠,那麼她不僅僅隻是抑鬱症,甚至會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