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啊,異世之中,我竟遇到了她,那個像極了她的女孩,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雨婷見我神情呆滯,似乎陷入沉思,她便羞澀的推了推我,“夫君,夫君,夜已經深了,就讓妾身為你寬衣歇息吧!”
在我失神之時,雨婷便挽著我的臂膀,拉著陷入癡呆中的我,來到床邊緩緩坐下,轉眼見我依然無動於衷,她隻能鼓起勇氣,鮮嫩細手顫巍巍地褪下我的外套。
突然,我猶如鬼上身一般,猛然將她推倒在床上。‘啊!’驚呼一聲,雨婷急忙緊閉小嘴,渾身一陣顫抖,緊張而羞澀地合上雙眼,靜靜地等待著命運的轉變。
輕輕地壓在她柔軟香膩的嬌軀上,我的臉也隨之貼在她那渾圓而富有彈性玉女峰之間,靜靜地吸汲著那種慰人心神的溫柔,那股熟悉而令人陶醉的幽香,靜靜的、靜靜的,陷入深沉的夢鄉裏。
再說雨婷,此時她紅霞滿麵,芳心劇烈的跳動著,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她輕輕地咬著嘴唇,雙眼緊閉,靜靜的等待著,但過了好久,都不見我再深入一步的動作。
心裏微微有些失落,雨婷緊張兮兮的睜開秀眸,發現我竟然熟睡過去,她禁不住抿嘴笑了笑,然後拉上錦被為我蓋好,柔嫩的細手輕輕的摟住我的腰肢,微微合上雙眼,思緒紛紛。
唉!想她三歲被人拐賣進青樓,在這煙花之地,轉眼已經度過了十二載,今朝有幸得君恩寵,心下甚是歡喜,隻是這位英俊少年,真的會是她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嗎?
唉!惆悵添憂愁,思緒做飛鴻。但不知這個趙公子會如何待她,是一朝歡喜芙蓉醉春夢,還是比翼雙飛共此生呢?
假如是後者,那便是萬幸,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出身卑賤的她,又如何能配得上英俊瀟灑的他呢?
但若是非她想像的那樣,那她今後的生活,又該怎麼過呢?
難道真的要淪落風塵,像那些平凡的姑娘一樣,依靠賣笑淫藝為生麼?
······
此時夜已深沉,薄霧冥冥,冷風沉沉,皎月已隱匿進雲層之中,蒼涼的天地間,那黑沉沉的夜影,猶如漫天羅網般,籠罩著整個天地,給人一種淒然悲愴的意味。
榮國府內,整個都寂靜廖莽,蒙蒙夜色裏,獨有點點燈火在搖曳生姿,卻別有一番風趣。
暖香閣裏,眾人已然就寢,但那輕紗朱戶前,卻有個曼妙多姿的姑娘,在哪倚窗望月,神色憂鬱淒然,還不時的輕歎幾聲,隻教人好生憐惜呀!
此女名曰襲人,原來這襲人亦是賈母之婢,本名珍珠.賈母因溺愛寶玉,生恐寶玉之婢無竭力盡忠之人,素喜襲人心地純良,克盡職任,遂與了寶玉.
她見對麵碧紗櫥裏燈火搖曳,心知裏麵黛玉和雪雁等女猶未安息,她自卸了妝,悄悄地出了暖香閣,走在微微寒冷的夜色裏,穿過了一道回廊,便到了黛玉的住處。
輕緩緩地走了進來,看到紫鵑在整理衣物書籍,而雪雁在鋪床,至於黛玉,她卻坐在在床沿上,俯首沉思,臉色陰鬱,不知在想些什麼呢!
襲人笑問道:“姑娘怎麼還不安息?”
猛然醒悟,黛玉忙讓座,道:“姐姐來了,快些請坐。”
襲人在床沿上坐了,待要詢問因由時,那邊紫鵑便說了起來。
隻聽得紫鵑笑道:“林姑娘正在這裏傷心呢,自己淌眼抹淚的說:‘今兒才來,就惹出你家寶二爺的狂病,倘或摔壞了那玉,豈不是因我之過!'因此便傷心,我呀,好不容易才勸好了,讓她別往心裏去呢!”
麵露微笑,襲人道:“這點小事,姑娘休得如此,千萬別往心裏去,就當是鬧了個笑話!將來呀,隻怕比這個更奇怪的笑話兒,還有呢!若為他這種行止,你多心傷感,隻怕便沒玩沒了呢,快些別傷心了罷!”
說著晌午的閑事,黛玉心裏暗自想著,這個脾性另類的寶玉,還真如文君哥哥說的那樣,紈絝無禮,沒個教養,今個卻為那點破事,就要撒潑摔玉,實在是沒用的緊呀!
又聽得襲人如此好言勸慰,黛玉心下的悶氣也少了些許,心裏對那塊玉起了心思,連忙問道:“姐姐們說的,我記著就是了.究竟那玉不知是怎麼個來曆?上麵還有什麼個字跡?”
搖頭歎息著,襲人道:“咱這一家子的人,也不知這玉的來曆,隻是聽說寶玉出生的時候,這塊玉就一起帶來了。上頭還有現成的穿繩的眼兒,也是有字的。這樣,等我拿來過來,姑娘瞧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