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便也明白嚴凝霜在聽自己的話,多看一些書,多吸收一些知識。
“這兩天我有點忙,等得空了,再教你功夫。”陳瀟說道。嚴凝霜歡喜點頭。
便在陳瀟和嚴凝霜愉快聊天時,陳瀟的手機響了。
北京,下午五點。
單東陽來到機場,機場有一架前往東北的專機正在等待著單東陽。
單東陽一個人開車來到機場,他穿的很休閑,棒球帽,白色T恤,大短褲。就像是要去打一場高爾夫一般。整個人悠閑隨意。
他已經特意交代,不要有任何人來送他。他不喜歡這種小兒女的生離死別。
夕陽如火!
照得整個機場紅彤彤的,如染了一層金光。
單東陽在機場前找位置停好車後,便朝機場裏走去。他有證件,可以自由進入機場內部。
單東陽很快走進了機場內部跑道,他看見了那架指定的專機。
單東陽信步朝專機走去,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顯得很平靜。來到專機前,單東陽沒有直接登機,而是回身抬頭看向天空。
再見了,北京!
再見了,這個世界,我將開往地獄。
單東陽深吸一口氣,他忽然發現自己變的有些脆弱了,竟然輕易的就想掉淚了。
便也在這時,單東陽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沒有看見飛行員。他登上飛機,正想打電話詢問時
單東陽看見飛機艙裏坐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黑色的休閑襯衫,板寸頭,清秀中帶著一種堅毅。
看見這個人時,單東陽呆住了。
“陳瀟?”
陳瀟站起身子,微微一笑,說道:“可不是我嘛!你還真不夠意思,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
這一瞬間,單東陽驚喜莫名。他沒什麼朋友,陳瀟算是一個。這個時候,陳瀟能來送他,他無疑是感動的。
單東陽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水。
“走吧!”陳瀟說著便站起身,朝單東陽走來。
“去哪兒?”單東陽吃了一驚。
陳瀟說道:“去見華副總理。”
單東陽微微一怔,說道:“沒用的。”頓了頓,道:“陳瀟,你能來,我很高興。但是我們到此為止。”
陳瀟淡淡說道:“我從來都學不會看著自己的朋友去送死。走!”說完不由分說的抓住單東陽的手。
單東陽拗不過陳瀟,再則他心裏也是帶了一絲希望的。誰又想死呢?
出機場後,陳瀟和單東陽上了車。車是單東陽開來的。
“你怎麼會來這裏?”單東陽奇怪的問道。
陳瀟看了單東陽一眼,說道:“是你爺爺給我打的電話。”
單東陽心情不由微酸,這種骨肉親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爺爺戎馬一輩子,但始終還是不忍心看見自己去送死啊!
“可是陳瀟,即使是你又如何?你改變不了總理的決定。我知道我沒有路可以選的。”單東陽半晌後說道。
陳瀟熟稔的啟動車子。
這輛北京現代很快開上了馬路,周遭繁華如梭,天邊殘陽如血!
車子迎著夕陽前進!
陳瀟微微一笑,說道:“下結論不要太早,一件事情你不去試一試,又怎麼知道不成呢?”
單東陽說不出話來。他以前也是個非常樂觀的人。卻是沒想到事情真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同樣也是無法超脫。
華副總理在中南海的一棟別墅裏接待了陳瀟和單東陽。
如今陳瀟也是至關重要的人物,所以他要見華副總理。華副總理也是要見一見的。更何況陳瀟還帶了單東陽。華副總理當然也知道陳瀟是個牛脾氣。
時間是傍晚六點。
別墅前麵有一個遊泳池,天上的晚霞如血一般淒美。
忽然又起了晚風。
便在這遊泳池前麵,陳瀟,單東陽,華副總理三人坐在桌前,太陽傘也被撤去了。桌上泡了三杯雨前龍井。
熱氣騰騰。
四周有警衛把守。
華副總理今年已經有六十六歲了,不過他看起來斯文儒雅,很有領導者的氣場。此刻華副總理穿著藍色的襯衫,儀表周正。他並沒有因為陳瀟擅自帶單東陽過來而震怒。反而是目光淡淡,朝陳瀟和單東陽微微一笑,說道:“陳瀟,你現在也是我們共和國最年輕的上將了,怎麼還是改不了這當兵的匪氣?”
話中並沒有責怪之意,反而像是長輩對晚輩一般的親昵。
陳瀟並不為華副總理的氣場所迷惑,他看向華副總理,開門見山的說道:“總理,我今天來是要帶東陽去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