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我話音剛落的一瞬間，付成允剛要出手阻攔，我就被墨錦夜抓著一個閃身消失在了禦景園。
這次我們沒有飛，也沒有享受那漫天雪景，隻是一眨眼就回了歸墟。
到了蓬萊寢殿之後，墨錦夜連忙用紙靈封住我的穴位，又割破他的手腕，讓我喝他的血。
可是我都生無可戀了，又怎麼好意思再浪費他的血？
“小蔓葉，你是想讓我用別的方式喂你嗎？”墨錦夜的聲音陰沉，是我從沒見過的嚴肅。
“墨錦夜，不要救我了，好嗎？”
從事發到現在，我一滴眼淚都沒掉，可如今眼眶卻一直往外分泌淚水，讓人控製不住。
“一個男人而已，就可以讓你放棄自己的生命嗎？那你讓你的女兒如何想？讓生你養你的父母如何能瞑目？”
女兒，父母，爺爺，我本來也應該是一個很快樂的人，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遇見柳景域？
他就像是一個神話裏虛構的人物，能帶給我的快樂總是那麼短暫，甚至每次都像一個夢，醒了就是醒了。
我突然有些理解當初天帝和柳文林為什麼要定下這五年之約，並且讓阮晴插在我們中間了，這才多久？
我隻離開了一年不到，他倆都可以親密到上床這種地步了嗎？
如果我在晚兩年回來，想必他們的孩子都會滿地跑了吧？
阮晴說的沒錯，是我想的太過簡單，對自己和柳景域太過自信，她若是想，隨時都能爬上柳景域的床。
“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不知怎的，我突然抬頭問向墨錦夜。
墨錦夜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看著我的眼神也越來越複雜，甚至我從裏麵捕捉的大部分都是心疼。
“其實你可以問他要一個解釋的。”
我搖了搖頭，微微頜首，斂去心下悲懷，自嘲的問道：“如果你討厭的人用了你的牙刷，你還能若無其事的接著用嗎？”
我等來的不是墨錦夜的回答，而是一個措不及防的深吻，還有不斷灌進我胃裏的鮮血。
這次不同於上次，上次墨錦夜隻是想把他的血渡進我的口中，而這次他竟帶著強烈的攻勢。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放大的這張臉，完美的無可挑剔，可他卻不是柳景域。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一把就推開了墨錦夜，有些惶恐的後退數步，捂著自己的嘴，難以想象墨錦夜的心思。
“你……”
墨錦夜有些無奈的看著我，“小蔓葉，既然柳景域負了你，那餘生讓我照顧你可好？”
可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
“什麼時候開始的？”我語調清冽，仿佛珠玉落地，不帶任何感情。
“什麼？”墨錦夜一臉疑惑，似乎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
“我說，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對我動了男女之間的心思？”
我抬頭看著墨錦夜，想看清眼前這個。
“情如風雪無常，卻是一動即殤。”
這是墨錦夜最後的答案。
之後很久的一段日子裏，我對墨錦夜都避而不見，他來時我就以休息為由，躲在寢殿內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