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心頭血給我取得,就像是丟了半條命一樣,幸虧團子給我弄了點補藥喝,否則我感覺我可能都走不回來。
一進臥房,我就倒在了床上,這顆心髒就好像不是我的了一樣,疼的我直冒冷汗。
和往常一樣,我疼著疼著就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沒有做噩夢,而是夢到了柳景域,柳景域在海邊,他問我為什麼還不出海捕魚?我說現在不是不用捕魚了嗎?不是你養我嗎?
緊接著柳景域就瞬間消失了,任憑我怎麼喊,他也沒有回來……
接著我就好像突然驚醒了過來,可是我抬了抬眼皮,又異常沉重,我好困,我好累啊……
就在這時,我好像感覺到有一雙冰涼的大手,撫上了我的額頭,接著我就聽到了一陣對話聲,好像是黃九爺和柳景域?
柳景域的聲音好像有些焦急,但是應該已經完全恢複了,因為聽上去還是如從前一般,語氣不容置疑。
“她現在發熱了,身上很燙,你說你怎麼就自作主張的取了她的心頭血?她剛剛入這一行,接二連三的看事,根本隻撐不住,你這個時候取她的心頭血,等於是要了她的命!”
黃九爺無奈道:“我也是沒有辦法,這樣你們倆都有可能活下來,但是當時我要不取她的心頭血救你,你就必死無疑,或者是被他……”
“好了,快點去找老白,讓他來為祁蔓醫治。”
黃九爺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柳景域打斷了,緊接著我就聽有一道腳步聲越來越遠,應該是黃九爺走了。
而柳景域好像一直守在我的床邊,而我的意識卻越來越迷糊,再次昏睡過去。
我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感覺整個人都要在夢裏累死了,我渾身熱的發燙,讓我感覺我快要被燒著了一樣,突然我看見麵前擺著一塊冰,於是我跑過去將那塊寒冰緊緊抱在懷裏,頓時身上舒服了許多。
我閉眼享受這一切,而這塊冰就好像不會融化一般,越抱越舒服。
到這,我的意識徹底喪失了,沉沉的睡了一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漸漸睜開了雙眼,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可以分辨出,這還是我在柳宅的臥房。
我動了動手指,感覺渾身的骨頭就好像是斷裂後被接上了一樣,酸疼難耐。
而這時好像有人發現我醒了一般,一個箭步衝了過來,驚喜的問到我:“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我努力抬起眼皮,這才看清眼前的人,隻不過這個人我並不認識,穿著一身素衣,五官長得很不錯,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見我沒說話,他又問到:“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可以告訴我,我是給你診治的醫生,你們二爺和老九去給你找藥引子了,你隻管安心就好。”
我聽聞頓時放下了戒備,蠕動了一下嘴唇,試著開口道:“水,我想喝水。”
於是這人緊忙從桌子上給我端了一杯水,喂我喝了下去。
一杯溫水下肚,我感覺胃裏很空,但是嗓子終究是舒服些了,於是開口問到:“怎麼稱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