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手術後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後,她渾身都麻了……
病房外麵就是荷槍實彈的警察在門外守著,連護士來給她換藥打 針都需要搜過身才能讓進。
張穎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整個人嚇得跟個鵪鶉似的,瑟瑟發抖,瞅誰都害怕。沒有定心丸在身邊,張穎覺得隻要是個人心生物,通通都是不安好心。警察問她什麼,她都一言不發。
別問,問就是聽不懂;問就是我害怕我沒做我是無辜的!
雖然事實的確是如此,可張穎還是很崩潰,她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不然她也沒辦法在各種白眼中輾轉討到生活。她連個螞蟻都沒綁架,更別說是人了!
警察局見張穎的精神狀態實在太差,而且語言不通,所以幹脆從K城的一所高校裏找了一個會說中文的心理係學生來和張穎聊天。
張穎一見到人,頓時覺得有些眼熟,再一看,懵了。
這不是那天和陸硯一起來找她的那個日本人嗎?
她像個刺蝟一樣,警惕害怕的時候把所有的尖刺都露在外麵,即便見到了相對比較熟悉的人,也不敢對他展開柔軟的部分。
古屋明度見到張穎的時候神情嚴肅地和她打了個招呼,他也不廢話,一上來就問道:“陸硯哥哥呢?”
張穎瑟縮地一抖,磕磕巴巴地說:“我也、我也不知道……”
古屋明度麵露苦惱之色,用他那半吊子中文勉強和張穎對話:“你有、陸硯、朋友、華 國、聯係嗎?”
張穎歪著頭,大腦一片空白,這是啥意思?
古屋明度連說帶比劃,弄了半天才讓張穎明白,他的意思是問她有沒有可以聯係上的陸硯的華 國朋友。張穎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她這麼長時間一直在當個吸血蟲,天天在陸硯屁股後麵繞來繞去,全靠陸硯維持著張建宇和她父女倆的醫療和生活,她怎麼好意思再對陸硯的朋友圈子指手畫腳?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陸硯都有什麼朋友。
哎?不對,她還真知道一個……
隻不過這個朋友的性質實在是有些特殊,他不是一般的朋友,而是前男友……
古屋明度一聽這個名字臉色就黑了,他費力地說道:“你們的麻煩,席恪都是搞的!”
這回張穎懂了,古屋明度的意思是他們遇到的這些麻煩都拜席恪所賜。她都快哭了,沒有誰比她更能知道席恪的能量有多大了,這次要真的是席恪搞得,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定了?
古屋明度見她眼圈紅紅的,有些慌亂,他不太會哄別人哭,幹巴巴地說:“哭沒有用,我們需要、辦法、想!”
張穎一臉崩潰地大叫:“沒有辦法了,這回全完了,這個席恪就是想讓我們兩個人沒有好下場!他想讓我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