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隆巴頓真是位好老師,你可以跟他學怎麼在第一節魔藥課就炸掉坩堝……”德拉科在一旁低聲譏諷,幸虧他的毛病在七年級以後收斂了許多,至少現在不會讓萊弗斯聽見這句話。
即便如此,羅恩還是覺得一股火氣從身體裏騰起。看了一眼還在安慰萊弗斯的奧斯特,他把德拉科生生拉到了一樓客廳。
“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馬爾福?”羅恩顧忌著樓上,低聲咆哮道,“七年級的時候你還算收斂,怎麼現在又原形畢露了?那孩子還沒上學,要是他聽見你對納威的評價怎麼辦?今年可是納威第一次教書,你就讓一年級新生帶著對他的成見去上他的課?!”
“我不是沒讓他聽見嗎,韋斯萊。”德拉科抱著胳膊,懶洋洋地說,“你在緊張什麼?隆巴頓那點醜事高年級的學生全都知道,他入學後一樣會知道。”
“但他同樣也會知道納威的其他事情,”羅恩針鋒相對地反駁,“比如他在七年級的時候領導學生反抗食死徒,比如他殺死了伏地魔的魂器納吉尼,比如他在戰後獲得了一枚二級梅林爵士勳章——而不是想某些人一樣在手臂上印著一個醜陋的傷疤,在戰鬥時躲在一旁!”
德拉科蒼白的臉頰上迅速泛起紅暈:“哈,這就是你對我的看法!是不是,韋斯萊?別忘了威森加摩宣判我無罪釋放!你想質疑最高巫師法庭的決議嗎?”
“當然不,馬爾福。”羅恩輕哼了一聲,“雖然我依舊不喜歡你,但我既不想跟你為難,也不想整天翻舊賬吵架。我隻希望我的工作能順順利利的,相信你也一樣!”
羅恩說完話後,場麵有那麼一刻變得異常寂靜。隻見德拉科嘴唇囁嚅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羅恩就這麼放過他沒有繼續吵下去。
“得了,咱們都不是學生了。我早就不想跟你吵來吵去了,那沒有意義。”羅恩表情有些不耐煩。
德拉科沒說什麼,猶豫了半晌後,擺出一副勉強的樣子點了點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羅恩心裏暗自翻了個白眼——“還是這麼裝……當初入學的時候他在火車上也是這副德行,要不我也不會嘲笑他。”
“好了,羅恩、德拉科,我們該走了。”奧斯特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請問……那個……草坪沒法修複嗎?”萊弗斯怯怯地問。
“這小子這麼軟弱,一定是個赫奇帕奇……你瞪我幹嘛,這又不是對你說的,不算在我們剛剛的約定裏。”德拉科話剛到一半,被羅恩瞪了後不甘地反駁道。
“抱歉,魔法不是萬能的。草屬於生命,這世界上沒有一種魔法能夠起死回生。”這是奧斯特的聲音,他似乎正往樓下走。
“先不說了。”羅恩幹脆地結束了兩人的談話,帶頭去門口等著奧斯特。
“我們走吧,拜拜,萊弗斯。”奧斯特最後告了個別,推開房門離開了這裏。羅恩他們在後麵跟上,走到院門外後一起幻影移行離開了。
……
“開門,媽媽,我回來了。”羅恩一臉疲憊地敲著門。
“哦,羅恩,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韋斯萊夫人一開門就是一個熱情的擁抱,“天哪,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羅恩現在渾身狼狽不堪,比早晨還糟糕。一身嶄新的袍子早已髒汙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火紅的頭發失去了光澤,黯淡淩亂,臉上被汗水和灰塵弄得一道一道的。
“媽媽,先別問了,我要上樓洗個澡。”羅恩邁開沉重的腳步,去了浴室,路上選擇性無視了金妮發出的驚呼。
把身體浸泡在浴缸裏,感受著熱水的溫度帶來的愜意感,羅恩舒服地歎了口氣,緊張了一天的肌肉緩緩放鬆下來。
他靜靜地靠在浴缸上,白天的事情一幕幕地在腦海中回放起來。在解決完萊弗斯家的煙火事件後,他們趕回了魔法部,剛想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就又有一個緊急事件出現,要他們去解決。之後的情況也是類似,他們整整一天都幾乎在東奔西跑,四處忙乎……
“可惜了一身新袍子,”羅恩疲勞的大腦被熱氣弄得暈暈乎乎的,那些任務經曆都如潮水般漸漸消退了,這個無關緊要的想法卻慢悠悠地浮現出來,“至少比馬爾福那家夥強……嘿嘿嘿,看他那副樣子……”他低低地笑出聲。
德拉科回到了馬爾福莊園,樣子活像是剛跑完了馬拉鬆緊接著又去橫渡英吉利海峽一樣。家養小精靈大驚小怪地把他迎進去,給他放熱水洗澡。
德拉科的父母早就告訴過他,今天他們要去愛爾蘭主持一個慈善基金的揭幕儀式,明天下午才回得來。德拉科想抱怨也沒人可說,因為現在他身邊隻有一堆唯唯諾諾的家養小精靈。
他回房間的時候照了一下鏡子,結果鏡子發出一聲誇張的尖叫——早上梳得服服帖帖的金發早已經亂糟糟的,活像是枯黃的稻草。精心挑選的長袍皺巴巴地貼在身上,貼身的衣服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