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浸濕。更不用說奔波了一天的臉色,糟糕得就像是挨了一個鑽心咒……
“該死!”他咕噥著咒罵了一句,脫下衣服去浴室洗澡。
沉浸在帶著香味的泡沫與熱水中,德拉科的心情好了一些。人一閑下來就愛胡思亂想,德拉科也不例外,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今天早上與羅恩的談話。
“我居然被那個韋斯萊逼迫得三番兩次說不出話來!”他有些憤憤地拍了一下水麵,水花濺落到浴缸外麵,“紅毛臭鼬!窮鬼!蠢貨!氣死我了!”德拉科咬牙切齒,心裏滿是不忿,但他知道自己沒得挑,必須忍耐著跟宿敵一起工作。
“不行,老這樣我遲早得氣死!天天看著那張蠢臉在麵前晃,還不能說!在霍格沃茨的時候畢竟交集不多,現在就麻煩了。我得想點什麼辦法……”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
作者有話要說: PS:關於納威的梅林勳章是我編的......
☆、細節與回憶
“按照規定,逆轉偶發事件小組必須全天候有人值班,值班期間雙倍薪水。”第二天一大早,奧斯特就對羅恩和德拉科說,“慣例是新人輪值,來小組工作三年以下的成員都要參加,隻是逆轉偶發事件小組的成員——不包括記憶注銷員。”德拉科本來糟糕的臉色迅速多雲轉晴,羅恩的麵容則加倍陰鬱下去。
“那我什麼時候去值班,凱文?”羅恩想了想,還是主動開口問道。
“大概兩個星期後吧,一次值班的時間為一周。到時候我會再通知你細節的。”
“我知道了。”羅恩無視了德拉科幸災樂禍的眼神,轉身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今天不知為何,一上午居然都沒有情況發生。中午去魔法部員工餐廳吃飯的時候,羅恩滿懷期待地問奧斯特:“以後這種空閑時候會很多嗎?”
“沒準兒。”奧斯特聳聳肩,撥弄著盤子裏的培根土豆泥,“老實說,我在這裏工作了將近十年,對於意外事件的發生頻率分布仍然摸得不太清楚,畢竟是‘偶發事件’嘛。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每年的暑假往往是我們最忙碌的時候,一年級新生總想在家裏試試魔法,老生們也不乏偷偷違反禁令的,但他們又常常施魔法失敗。結果就要我們四處忙著給他們收拾殘局。”
羅恩的問題似乎喚起了奧斯特的談興,他喝了一口橙汁,繼續說道:“昨天你們很累吧,習慣了就好。其實做這一行也是挺有趣的,我這幾年來見識過各種奇怪的魔法事故。很多事情我都是飛快地解決,然後回到辦公室一直狂笑到肚子疼。”
“比如?”德拉科忍不住好奇地追問。
奧斯特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比如我們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他曾經吹脹過他的姑媽。當時我還不是負責外倫敦區,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姑媽就像個氣球一樣飄在空中——哦,我可不是缺乏同情心,但那實在是——”他做了個手勢,忍不住開始吃吃笑起來,“——抱歉羅恩,我知道哈利波特是你的好友……”
“沒什麼,凱文。我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笑得夠嗆,哈利應該不會介意你打趣一下他的姑媽。”羅恩迅速回應道,“事實上,他姑媽當時正在辱罵哈利的父母,所以哈利一怒之下就控製不住自己的魔力——”
(“你真的把你姑媽吹脹了嗎,哈利?”)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在羅恩腦海中響起,聲調很認真,就像是年輕了五十歲的麥格教授。
(“我不是有意要這樣做的,我隻不過一時失控罷了。”)這是哈利在反駁,羅恩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正樂得不可開交,就像個沒心沒肺的傻子。
(“這事沒有什麼好笑的,羅恩。說實在的,沒開除哈利,我真感到奇怪。”)之前那個女聲尖銳地說。
一個十三歲少女的形象突然就這樣出現在羅恩的回憶中,像是一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她頂著一頭亂蓬蓬的棕色頭發,一說話就會露出兩顆兔子似的大門牙,為那張嚴肅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嬌憨。羅恩還記得她當時剛從法國回來,皮膚被曬成了巧克力色,整個人都帶上了陽光的氣息,自己一見麵就嘲笑她的膚色,結果對方以下學期不借自己作業進行威脅……
“停下,羅恩!不要再去想了!”他這樣告誡著自己,卻控製不住。舊日的回憶就像是即將決堤的洪水,順著大堤的缺口噴湧而出,在他腦中泛濫開來,而那名為“理智”的堤壩已經搖搖欲墜……
羅恩忽地站起身來,差點撞到邊上的德拉科——“抱歉,我要去一趟洗手間。”他臉色蒼白地匆匆離去,掩在長袍下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微微發抖。
“他怎麼了?看上去樣子可不太好。”奧斯特看著羅恩離去的身影,關切地說。
“誰知道,”德拉科漫不經心地說,“也許是吃壞了肚子,就他那種狼吞虎咽的吃飯方式……”他想起霍格沃茨時,羅恩總是一副餓鬼投胎的樣子掃蕩著格蘭芬多的餐桌,心裏不由得又湧出了幾分厭惡。
“我還以為你們關係並不好呢,一個是韋斯萊,一個姓馬爾福。”奧斯特驚訝地揚起眉毛,似乎是在重新打量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