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煩了,我想你讓我快樂;我累了,我想你讓我輕鬆;我孤單了,我想你陪在身邊。我理所應當地想著你去為我做什麼,我卻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去回報你,這樣對你,太不公平。”

林郴的臉上辨不出心思,她對於自己的表情總是控製自如,此刻更像是一汪深潭。

方蓮看著她,有溺斃的眩暈。她說著這些迂腐市儈、錙銖必較的話,一邊為自己羞慚,一邊像是懺悔地叨念自己內心的不堪。

林郴的反應讓方蓮有點苦,又有點無措。是毫不在乎呢,還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方蓮也不願再講下去,腦袋一陣陣地發暈,不一會兒,也就睡著了。

林郴隨後就接到沈瀾的來電,她把那頭的話兒給聽了大全,末了,才把自己的聲音亮出了,語氣裏不帶一絲婉轉,

“方蓮明天要休息,你能知會那夥人就盡量吧,後天她才能去。”

沈瀾那邊還沒出聲,林郴隨手掛了,又躺回了方蓮身邊。

一隻手輕輕地挨著她餘了點燙的額頭,突然又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嘴裏哼了句,

“傻瓜。”

這才摟了人,一齊入眠。

方蓮醒來的時候,是自己熟悉的臥房,四周平靜,可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近乎真實的夢,她不自覺地呼了口氣,幸好是夢,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把那番話收回口。方蓮莫名其妙地輕快起來,仿佛是失而複得了什麼珍寶,全不記得自己燒才剛退的事實。

阿姨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方蓮居然精神地收拾起東西,臉上還帶著笑,急忙把她拉回床邊,拿測溫儀給測了體溫。

“三十七度二,退了呀。”

方蓮一把灌了藥,又收拾起東西來。

不知怎麼擱到書架旁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方蓮,我已經帶他們到怪坑了,明天我把東西帶你這兒來,你,好好休息。”

方蓮沒料到自己被落單,又是驚詫不解又是著急道,

“沈瀾,怎麼回事兒啊,不是說好一塊兒嗎?我,我現在就來,你們具體位置在哪兒啊?”

沈瀾在那邊還沒開工,可聽到方蓮火急火燎的聲音,忙安撫道,

“我的好隊長,你的病還要不要好?我給你養著行嗎?方蓮,你放心,今天我保準嚴格把關,苛刻監工。對了,明天還得約個地方見,你準時給來個信。我們要轉移了,你來了也找不上,就這樣吧,掛了。”

沈瀾再也笑不出,臉色有點陰,似乎想到點什麼,眼睛裏更是冷意比霜重。

方蓮一時掉了魂似的,這個計劃她籌劃號召了多久啊,這時候缺席多讓人寒心,讓自己寒心!

方蓮兀自惆悵了會,突然看見自己擱在桌上的草稿策劃書,一下充滿了勁頭,風風火火地收幹淨東西,往外奔了。

幸虧林郴拎著東西回臨江苑的時候也算早,一把拉回了背著行囊就要衝走的方蓮。

方蓮心裏一顫,約摸著昨天到底是遇上林郴還是夢著她。正糾結著,林郴已經牽了她往家裏走。

方蓮不好掙開手,可又急著那邊的事兒,隻好訥訥地開了口,

“林郴,我真有急事兒。”

林郴頭也不回,不痛不癢地答道,

“是急事兒,急著和沈清他那個好妹妹佳期有約吧。”

方蓮冷不防聽到這麼句帶刺兒的話,尤其是還現了沈清的名字,臉色頓時冷下來,心裏更是堵得慌,委屈地忍不住,才有些心酸地幽幽道,

“是,我急著去見沈瀾,所以,你放開。”

林郴本就隻是怪她生著病也沒個輕重緩急,醒醒她,可反倒被她這話刺激了,冷笑了幾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