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看守他們士兵買了些幾碟下酒菜,就著學生家長送來的好酒,在外麵擺了一張桌子,喝的不亦樂乎。
眼看要到晚上八點了,還沒有放他們出去,這些個年輕學生們終於有些靠不住了,臉色凝重的死死盯著門外,想知道他們的家人什麼時候來接他們,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被放出去。
這些個年紀嫩的像蔥一樣的年輕學生們,滿腔的熱血和天真的想法,哪裏想到現實是這樣殘酷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雖然他們呆的這個監獄條件算是好的了,但是整個空曠的大空間裏,四麵青色冰涼的牆壁,一張低矮的長炕上隻有一條被子,已經髒的看不出顏色了。這些嬌生慣養的學生何時經曆過這些,都躲得遠遠的,剛開始還站得筆直,這樣一個下午過去,也都累得靠在冰涼的牆上。
幾個女生抱在一起坐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剛進來的興奮,都哭喪著臉一聲不吭,凍得瑟瑟發抖。幾個男生的衣服都墊在冰涼的地上讓她們坐著,已經沒有多餘的衣物了。
邵昕棠看著他們,忍不住在心裏歎了一口。雖然是他們連累自己進來這個如果不出意外,自己一輩子都不會來的地方,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邵昕棠看那邊幾個士兵越笑越大聲,肆無忌憚的講著葷笑話,開口朝那邊喚了一聲:“軍爺!”
士兵們根本沒有過來,一個隻是扭過頭衝他吼道:“瞎嚷嚷什麼!”
“太冷了,能給我們那些被褥嗎,這裏還有女學生。”邵昕棠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開口說道,隻是他的態度非常恭敬。
“滾蛋,還他媽要被褥,你倒是挺會憐香惜玉的…….”
一個士兵說完,其他幾個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像是由此想到了什麼非常好笑的事兒,笑得格外猥瑣。
邵昕棠忍著惡心,繼續擺著好臉兒陪笑道:“我這兒有些零錢,想給各位軍爺添些酒菜,您們就通融通融吧。”
“怎麼不早說。”一個士兵站了起來,大步走過去就把邵昕棠手裏拿的那十幾塊兒大洋收了去,然後還順便摸了一下邵昕棠手,猥瑣的說:“他媽的怎麼長得比女人還嫩?”
邵昕棠一把抽揮手。幾個早就氣得鼓鼓的男學生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大嚷著:“你說什麼呢!”
“哎呀,還來勁兒了?”那個士兵眯著小眼睛,發狠的說道:“爺爺我雖然收拾不了你們,但是棉被什麼的也別想要了。”
邵昕棠忍著剛才皮膚上那一下碰觸的惡心,把幾個男學生都按住了,聲音不大卻非常有威懾力,他說:“都給我坐下!”
經過一天的相處,這些連政府都不放在眼裏的男學生卻被邵昕棠一句話給乖乖的說坐下了。他們倒不是怕這個長得比他們校花還要漂亮的小記者,隻是一下午的相處,他們都打從心底尊敬這個人。邵昕棠的一直不多,通常是被人問他他才會說。但是他的每一句都是溫和而有見解的。所以這個說話一直斯斯文文,嘴角帶著溫柔笑意的漂亮青年突然厲聲說話,倒著把他們給嚇著了,乖乖的站到了他的後麵,防備的看著外麵的士兵。
“軍爺,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給我們那個被褥吧,過幾天我家人來接我,我一定不會忘了軍爺的善心的。”邵昕棠看著那個士兵,不複剛才熱絡,卻也是恭恭敬敬的。
那個士兵眯著眼看了他一會兒,說:“行,你上道!等家裏來人了可別忘了軍爺我。”
士兵終於去給他們搬了四五條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