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1 / 3)

雖然少,但是聊勝於無。幾個女孩兒扯著一條抱在一起,倒是解決了不少問題。

“秦先生,謝謝你!”徐蕾臉蛋兒泛紅,羞澀的張口說道。

“沒事。”邵昕棠笑一笑,找了個角落就想去坐一會兒,就聽一個男孩兒說道:“秦先生,跟我們擠一擠吧,要不太冷了。”

邵昕棠看了一眼他們幾個大小夥子擠在一起取暖的樣子,非常堅定地搖了搖頭。他是個同性戀好嗎,就是這樣跟一群小夥子擠在一起,好像也不太合適吧。

他們見邵昕棠怎麼勸也不過去,幾個女生就又湊近了些,給邵昕棠盛出一條毯子,撇給他。邵昕棠推辭不過,也就掛著一股黴味兒的舊毯子蜷縮著坐著。

其實如果是他自己,他絕對不會去腆著臉去說軟話求那個道德敗壞的士兵,可是這裏這麼多女孩兒,這大寒天的,如果真的這麼過上一夜,還不得都病倒了。

夜越深,就越冷。好幾個女孩兒都靠在一起睡著了。他們實在是太疲乏了。邵昕棠看著他們年輕的睡顏,就忍不住想到他幹兒子健安。

聶健安過完年已經十七歲了,長成了一個大小夥子了。雖然沒有小時候那樣可愛,但已經是個英挺的少年了。邵昕棠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的,明明每天吃一樣的東西,天天看著,不知道從哪一天起,邵昕棠發現昔日需要他哄著的小豆丁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大了。

聶健安出息了,去年在**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學校的老師和校長都勸他留在學校工作,被他拒絕了。邵昕棠雖然覺得學校的工作很好,可是他是個民主的家長,從來不會去幹涉晚輩們要做什麼。所以當聶健安向他借了一筆錢,打算去做生意的時候,他毫不猶疑的就同意了。隻是告誡他,無論做什麼,都不可以出賣國家的利益。聶健安當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其實基本上無論邵昕棠說什麼,聶健安基本上都會毫不猶疑的答應。邵昕棠也不知道自己積了多少德,讓自己這輩子白撿了這麼個乖巧聽話的兒子。

想到這裏,邵昕棠又忍不住歎了口氣。最近上海亂的很,他就這樣突然失蹤了,聶健安還不定擔心成什麼樣子呢。按理說,政府在報社門口抓人,報社的人應該猜到他是被同學生一起關了起來。可是這都過去一整天了,都沒個信兒,真的挺詭異的。

要說這次政府真的決定給學生一點兒顏色看看,非要拘留這些鬧事兒的學生幾天,憑著曲義東子在上海的勢力,弄出個人來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兒。而這麼多年的相處,要說曲義東不管他,邵昕棠是打死也不會信的。

可是,到底哪裏出錯了呢……

邵昕棠正想得頭痛,就聽外麵的鐵門“當當當”幾聲猛烈地叩門聲,幾個正喝得暈暈乎乎的士兵連警帽都沒帶,就歪歪斜斜的去開門,嘴裏還罵著:“大半夜的,誰他媽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擾爺爺清夢來了?”

邵昕棠的監獄的門不是對著門口,他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豎起耳朵聽著。然後他聽見警察局拘留所的鐵門被打開。突然之間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了,然後是剛剛去開門的警察完全嚇醒,磕磕巴巴的聲音:“局、局長……”

局長?

邵昕棠有些驚訝,想著會不會是曲義東派人來接他了,還非常麵子大的請來了他們局長。不過邵昕棠沒有站起來,還是眯著眼睛坐在地上。如果是別的學生家長來接人的,他站起來急切的樣子多尷尬啊。

“人呢?”

一個低沉的男中音想起來,不知道為何,邵昕棠覺得有一點兒熟悉,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一串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裏踏出回音,邵昕棠眯著眼睛看著一雙光亮的軍靴出現在視野中,然後停在了很粗的鐵欄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