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連連點頭,覺得晏良此話說得不假,事關他女兒未來的依仗,理該慎重一些。
林如海便決計照著晏良所言,此刻儘管讓他們母子先住著看看,一切都等後話。
晏良別了林如海後,在歸府的途中被告知後麵有一輛馬車跟隨。
晏良趁著馬車拐彎的時候,挑開窗紗往後看,見這馬車有些眼熟,便叫車夫徑直朝家門口行駛便是。隨行的六名侍衛倒是十分緊張,起碼的時候,抓進了腰間的挎刀,隨時準備著應對突發的情形。
待馬車在停在甯國府時,緊隨其後的馬車也停了下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烏敏笑嘻嘻地從車上下來,大大方方地走到晏良跟前。
晏良早認出那馬車的主人,遂十分淡定。待烏敏主動和他招呼見禮之後,晏良微微點了下頭,算是還禮。
“賈大人不請我進去喝杯茶?”烏敏問。
晏良笑了笑,搖頭,“最近禦史台一直彈劾官員結黨營私,風聲太緊,烏大人若有事,就等明日去吏部再和我說。”
晏良說罷,也沒給烏敏留麵子,便負手往家去。
烏敏沒料到會被晏良這麼直白的拒絕,他有些急了,冷著臉問他:“你近來對我似乎很有偏見,為什麼?”
“你也說是偏見了,何必要原因。”晏良冷笑一聲,便揮揮手,權算是和烏敏告別。
烏敏沒辦法,悶了一肚子氣,狠狠瞪晏良兩眼,方上車告辭。
第二日,晏良果然又在吏部看到烏敏的身影。
看來這廝是打算死纏著他不放了。
烏敏是趁著午飯的時候,帶了許多吃食來,打發大家去品嘗。晏良這裡自然就安靜了,烏敏便趁機和他說話。
“聽說你府裡死了個來歷不明的小廝?”
“你就是要問這個?可走錯地方了,京畿府出門左拐兩條街。”晏良放下手裡的考績冊子,抬頭看著烏敏。
“喲,這又沒到三年五年的考績之後,你看這東西做什麼?”
“挖掘良才還需分什麼時候?這世間的事瞬息萬變,早做些準備總不會錯。誰知道呢,或許不久就會用得到了。”晏良掃一眼烏敏,故作感歎道。
烏敏聽出畫外音,他靠在桌案便,死死地盯著晏良,“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晏良看他。
“順王爺薨了,你可知道?”烏敏問。
晏良神色未變,依舊以同樣冷漠的目光看烏敏。
烏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深吸口氣,好似下了的決心才決定跟晏良說這件事。
他微微傾斜身子,很小聲地對晏良道:“據傳,順王爺當年離京時,在一位親信身上留下了一份名單。這份名單上看似寫著一些雜亂無章,無關緊要的官員姓名。其實名單上名字都是表像,其中暗藏一條線索,可指引出羽林鐵騎兵虎符和一筆寶藏的藏匿之處。這兩樣東西據說是當初順王爺知自己身臨險境,急忙之下給自己東山再起留下來的後路。”
“你這個據說,是從哪兒聽到得?貌似還挺有理有據。”晏良淺笑問。
烏敏哼一聲,指了指晏良,“你還裝?”
“裝什麼?”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順王爺當年跟你可是有交情的。”烏敏再此壓低聲音道。
晏良搖頭,“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他的確不知道,原來本主跟順王爺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