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為什麼要和解?”薛蟠不可思議的望著薛姨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薛姨媽瞪眼,“你還有臉說,人家要你去學習,你答應了就應該做到。你說你課業沒有完成,是太累沒時間所致,可你卻有空去……你告訴我,百春樓和南風館是什麼地方?”

薛蟠立刻無敵紫銅,避開薛姨媽的眼睛,轉身要逃。薛姨媽厲聲叫住,要他一定交代清楚。

“什麼百春樓,我不知道,誰跟你說得這些?定是他們見不得我好,才故意瞎編,挑唆您呢。”薛蟠打諢道。

“是你寶兄弟在甯府聽你親口認得,那種醃臢地方,你寶兄弟哪裡會清楚!他好奇,回來問你姨媽,叫你姨媽好一頓為難。你啊,丟人丟到親戚門前,可真給我長臉!”

百春樓薛姨媽知道是什麼地方,南風館還真沒聽過,王夫人也是。姐倆特意叫人去打聽,方知道是個小倌館。

薛姨媽想起當時自己那份兒尷尬,便哭起來,拿著帕子一邊抹眼淚一邊感慨自己命苦。

薛蟠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急得原地幹跺腳。最後見寶釵來了,他才急急地逃了。

……

二十八這日,晏良才叫人把賈珍接回來。

賈珍穿著一身樸素舊衣,麵色恬淡。前來拜見晏良時,行止有度,目不斜視,看起來他在寺院的清修的確有效果。

賈珍拜過之後,便主動和晏良說起他在廟裡這三個月以來的善行,也說了自己的感悟,似看破紅塵之意,對如何為人有頗深的領會。

晏良打量兩眼賈珍,沒多說什麼,“這幾月你受苦了,一天的車馬顛簸,也該乏累,早些回去歇息吧。”

賈珍乖乖的謝了恩,方退下。

吳秋茂歡喜不已,高興的對晏良道:“老爺,看樣子您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小的瞧珍大爺好像變了很多。”

“你還是太年輕了,”晏良斜睨一眼吳秋茂,“人是會偽裝的。”

吳秋茂驚訝,望著真大爺離去的方向,試探著問晏良:“老爺,您的意思是大爺剛剛在騙您?不會吧,小的瞅著不像呀。”

“你自然是不懂他一個過慣了富貴生活的人,被迫清修後如何艱難。頭幾個月,他除了想逃,便隻剩下恨、怨了。這會子他表現的如此乖順,實不合常理。”晏良食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沉吟片刻之後,囑咐吳秋茂,“過年這兩天你也別閑著,看緊了他,早晚露破綻。”

到了大年三十這天,一家子人看戲,守歲,拜年,十分熱鬧。熬到後半夜,便都困了,互相告別之後,各自回房安寢。

吳秋茂也覺得乏累,聊聊打哈欠,就等著目送珍大爺回去,他好滾回他的暖被窩裡安眠。怎料剛從老爺那裡出來不久,夫他就看見珍大爺半路和大奶奶分開了,尤氏看似是回房,珍大爺則朝前院方向走。

吳秋茂就跟著賈珍去,卻見他一個人挑著燈籠,邊走邊謹慎的往後看。最後快到前院的時候,他忽然折返。吳秋茂幸好機靈,躲得及時,都則定然會被發現。

因是三十的後半夜,家家戶戶熱鬧勁兒都過了,正是該歇息的時候。再說,也沒有三十晚上串門兒的道理。

吳秋茂意料到賈珍有異常,整個人精神起來。他跟著賈珍一路走出甯榮街,然後眼看著他穿入小巷,最終鑽進了在一戶普通人家。

吳秋茂記住這戶人家的位置,在外麵等了等,見裡麵的燈滅了,曉得賈珍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才轉身回去。

次日一早,吳秋茂便把昨夜的事兒稟告了晏良。

晏良不予置評,穿戴好,安坐在桌邊用了早飯。剛漱口、淨手後,那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