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的年紀,一眼就瞧上了倆丫鬟之中那個更漂亮的。賈代儒看在眼裡,有些恨其不爭氣,甚至在心中有了暴揍他一頓的衝動。轉念又想起臨走時敬大老爺的囑咐,“凡事物極必反,切莫強求,你該順勢而為。”

賈瑞這孩子自幼喪母,眼跟前兒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好好照顧過他,而今他長成這樣血氣方剛的年紀,喜歡看女人倒是在情理之中。賈代儒遂冷靜下來,忍下了胸口這堵氣,努力去理解這件事,除了三五天之後,終於願意叫你那個丫鬟進賈瑞的房裡伺候。當然,他在答應,這件事情之前,給嘉瑞提了很多條件,讓他切勿過度沉迷於淫逸,而耽誤了正事。

賈瑞高興的答應,頭幾日他初涉人世的確實有些興奮,有時候折騰到大半宿都不睡覺。大概小半個月的時候過去了,他對這種事兒的就跟正常男人一樣,隻是偶有需求,不會一直執迷於此。

這時候,賈代儒祖孫倆已經在家家祖墳附近置辦了幾百餘畝田產。賈代儒稍有成績之後,便書信一封,將這邊的情況據實表奏給晏良。並將賈瑞曉得上進讀書的消息一併告知了他。

而京城這邊書信還未到,晏良便得到了皇帝的又一次賞識。皇帝突然提拔他為今年秋試的主考。這主考可是要負責統籌科舉的一切事物,並把關最後確定考題。而最終判斷結果的好壞,也皆是要以他的意思來執行。

但凡是秋試考上來的舉人,都可以稱為是主考的門生。人才的選拔,出題的偏好,乃是全憑主考一人說得算。科舉乃朝庭大事,從中出仕的人將來總會有幾個人坐上關係朝廷社稷的重位。主考官正是佔據了籠絡人才的先機,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便是這個道理。自古以來,科舉的主考官便是拉攏人才到身邊的捷徑。故而每到秋試之時,朝堂上便開始掀起一輪瘋狂地爭搶主考位置的戰爭。

主考之位本是許多一品大員求都求不來的位置,而今卻被晏良輕而易舉的得到了。皇帝甚至都沒有跟太多人商議,當時在上朝的時候,皇帝開口提出想法,轉頭就問了齊紳高的意思,便直接拍板定下了。其他人縱然不服,也無可辯駁,誰叫這位新晉朝堂的吏部尚書深得聖心,且還得到權臣齊紳高的庇佑,自然是沒人敢當麵叫板得罪。隻是背地裡,大家少不得議論紛紛,心生嫉妒,說他是個會耍手段蠱惑聖心的佞臣。

齊紳高為此,還特意在廣源樓宴請晏良,以圖安慰他。

“本來呢,是該在府裡請你,叫你見見我的不孝子。隻是最近風聲緊,大家議論紛紛的,你在風口浪尖上,我就不便在外人眼前做得太顯眼了。”齊紳高為晏良斟一杯茶,見他隻是禮貌性的端這茶杯迎了一下,待茶杯接滿茶之後,他就緩緩地淡然地將杯子放在了桌上,未動聲色。

“怎麼,因為那些流言蜚語,心情不好?”齊紳高歪頭打量晏良,一臉意外,至少他沒想到晏良一個大男人會計較這等小事。

“別人說什麼,與我何幹。隻是無聊罷了,想點別的事情。”晏良琢磨著這次皇帝提拔他做主考官的事,到底是不是因為“運氣”。他這兩個月,忙於公務,還真沒什麼是時間去幫人消災業。應該是之前什麼時候做的事,現在有了結果。

“嗬,我堂堂尚書和你說話,你竟然還覺得無聊,想別的?賈晏良,你不覺得你此舉未免有些太無禮了麼?”齊紳高臉色突然冷峻,盯著晏良的眼睛像是會射出刀子一樣。

晏良淺笑回應,似乎很不在乎,看得很淡。

這讓齊紳高更惱,他挑眉越加冰冷的注視他:“你真不怕我?”

晏良垂眸喝茶。

齊紳高默了會兒,突然深沉道,“那如果我威脅你,將你和順王爺當年的事說出去,你還不怕?”

晏良驀地抬眼,對上齊紳高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