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是賈家德高望重的長輩,就這事兒表個態,是對是錯,請依據公允評斷。”晏良發話道。

以賈代儒為首的幾位老者,你看我我看你,都明白結果了。若如長老所言,要依據評斷,那榮府的兩房住所的事兒就擺在眼跟前,現成的,的確是有些主次不分,他們就是想狡辯都不成。況且,而今在場的人中族長最大,榮府長子賈赦也站在族長那邊,大家不好唱反調,自然一致認同晏良的想法,判定了榮府的錯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需得立字為證。”晏良打發人準備了筆墨紙硯,令賈代儒在紙上寫清情況,然後讓給位元長老輪番簽字畫押。

大家見此狀都有些心慌了,之前本以為隻是榮寧兩府的兄弟因什麼賭氣,互相鬧一鬧就罷了。萬沒想到敬老爺這般認真,還要大家簽字畫押,這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大家都十分心驚,不過先前已經表過態了,自該老實地下筆寫上名兒。

晏良將簽好名字的紙收回,命人仔細保存後,便對大家宣佈:“長幼無序,不尊兄長,屬不悌。幾經警告,不知悔改,屬貪慕吝嗇而略尊長,有辱禮體,玷汙家風。今已有實據,眾論僉同,可令其出族。”

眾人譁然,紛紛議論起來,賈代儒還算是膽子大點的,率先開口跟晏良委婉表示這個決定有些草率。

晏良接著道:“但念在同族請份兒上,該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便在年終祭祀前,賈存周若還不能反思自己的錯誤,我等便合族會集,告於祖廟,吊齊各譜,削其名字。”

削名的話都說出口了!

大家這回確定晏良不是鬧著玩的,他是真發狠要‘玩’人了。

晏良看向賈代儒:“我這樣處置,可過分?”

一個個嚇得心驚膽破,半晌,誰都大氣不敢出。

“這……這……”賈代儒被眾人用目光推了出來,他是見識過晏良的厲害,想說點什麼卻完全不知該如何下口。他絕對不敢得罪晏良,但賈政那邊它也不想惹。

“有異議都可以提出來。”晏良提醒賈代儒。

賈代儒咬牙搖了搖頭,忙表示道:“族長決斷,有憑有據,我等信服。”

大家忙紛紛點頭附和賈代儒的話,表示都沒有異議。

晏良遣散了眾人後,見賈赦獨坐在原處一臉發愁之色,心裡自然猜出他愁什麼。無非是怕自己回了榮府,被賈政那邊告狀了,他又挨賈母的罵。

“無小忍,何以成大事。”晏良拍了拍賈赦的肩膀,就不多說了。若是連他這點小事都抗不過去,那以後自己再有心幫他,也不過是徒費力氣。

賈赦見晏良真走了,他自己一個人在祠堂怕得慌,忙起身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宗祠的大門,就見周瑞等在門口。

周瑞麵色潮紅,還有些粗喘著氣。他是特意急趕過來,特意想堵在宗祠的門口見敬老爺,因為他很怕敬老爺回甯府後就會託辭拒絕自己。

周瑞緩了口氣,便鎮定賠笑,對晏良傳達賈母的意思,請他去榮府走一趟。

晏良心裡清楚自己若此刻拒絕,憑賈母的性子,也會不停地派人來騷擾他,倒不如乾脆見了。

但到了榮府後,偏偏奇怪,周瑞引他去了榮禧堂,而不是賈母的住所。賈赦本要跟著,卻被周瑞以老太太的名義找理由搪塞走了。

門簾掀開,晏良剛抬腳要邁進榮禧堂,就聽見屋子裡傳來響亮地男人笑聲。

“哈哈哈哈,百聞不如一見,賈晏良,我總算又見到你了。”

簾子後麵的不遠處,站著一高大的男人,不到四十歲,身材壯實,鳳目挺鼻樑,雙眼透著精明。

晏良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