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並沒有因為事情的荒唐可笑而發怒,反而瞬間陰沉下了臉色,和旁邊的紫冥相映成趣,原本盯在我身上的閑散目光瞬間變的銳利陰冷起來,害的好不容易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過錯的我緊跟著就打了個寒噤,地板上果然涼啊!
“你再說一遍”白蘞肺裏生火,他曆來鮮少有情緒波動,今日卻大破常規。
“銎玉園中公子輕竹勾搭仙樓部眾任囂……”廖仲隻感覺自己上空的氣壓越來越重,頭上的冷汗也唰唰的往下淌,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先是右使大晚上的不睡覺叫人將教內上下搜了個底朝天,再是教主性情大變,神威莫測,而這所有的一切不過起源於銎玉園中的一個小小的男寵,還是一個毀了容的男寵,事態的發展實在是太難以理解了——
“再說”
“銎玉園中輕竹……”廖仲的頭垂的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不連貫,似乎脖子上壓了千斤的重量,而嗓子裏也墜了鉛塊。
白蘞深吸一口氣,抬手示意廖仲停止,緩緩的站起身來,瞬間就來到了我的麵前。
我看著俯下`身子一身銀白的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說”
說什麼?我愣怔。
“說”
我還是不明所以。
“說”最後一聲白蘞顯然用上了內力,旁邊的人盡接捂上了耳朵,有武功較差的甚至被震出了血。
紫冥臉色一白,瞬間閃身到我麵前,待確定我安然無恙之後大大的鬆了口氣,卻又在下一刻冷著臉別過頭去。顯然對自己的行為又氣又恨,那樣的眼神讓我錯以為他下一刻就能從我身上咬下塊肉來。
“教主息怒,此人不能言語。”突然穿插進來的聲音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被人壓在地上的任囂原本不卑不亢,現在卻突然出聲為我求情辯解怎能讓人不多想?
紫冥冷冷一笑,看著任囂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著一個死人,顯然已經沒有放過任囂的打算了。膽敢染指他的人,膽子不小,命卻不長。
突然又想到合奸的我,轉過頭來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鼻子裏陰陽怪氣的哼了那麼一聲,直把我弄的毛骨悚然。
白蘞來回的掃視了我和任囂一眼,顯然不相信我不會說話,畢竟昨天他還在和我聊天。
“他是個啞巴”紫冥沒好氣的為我說了句話,看著地上被困成粽子的人,目光一時明暗不定,明明已經變的又啞又醜,還不知道檢點,活該受些教訓,想到這裏又再次撇過頭去,不過顯然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大的怒氣了,不過紫冥對於任囂的怒氣卻隻有成倍增加的趨勢,無疑紫冥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發泄筒。
白蘞略微驚訝的掃了紫冥一眼,顯然沒有料到紫冥會為我說話,接著又想到我這個奸夫立時又陰沉下了臉色。
“你昨日離開就是為了和這個男人行那苟且之事?為何要欺騙於我?”細細的猶如蚊蠅一樣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立即知道白蘞用的是傳音入密。
“我知道你能說話,你最好想好怎麼跟我解釋,哼。”聲音再次傳來,我也隻有無奈的份,總不能讓我現在大呼我是冤枉的吧。
“任囂壓入仙樓——”白蘞坐回高位,麵色陰沉如水“判削刑”
聲音落座下的人都是一驚,削刑殘酷,就是叛教之人也很少用到,如此懲處比這些人預想的不知道重了多倍。
我臉色一暗,仙樓之內曆來有六大酷刑,削刑當其二,被施行之人要七日才能斷氣,全身破敗腐爛好不痛苦,隻以一通奸罪來說確實是過於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