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
諾大的聲音並沒有將床上的人吵醒,隻見那人在他的床上悠然的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這次任囂的反應是倒抽一口涼氣,不是因為那人的囂張,更不是因為他認出了什麼,隻是因為那個人長的實在是——
那滿臉的紅斑讓任囂立即打消了吃早飯的心情。
任囂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在他下山一趟回來之後他的房間裏多出來一個陌生人,而且這個陌生人還是一個醜人——來曆不明的醜人——他可不認為樓裏會在他還活著的情況下把他的房間安排給另一個新人。
任囂抽出兵器並毫不遲疑的架在了床上之人的脖子上——
醒過來的第一眼就見到了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這樣驚險的情況顯然驚嚇了我老人家比較脆弱的小心肝,黑黑的匕首異常鋒利,我甚至不會去懷疑它是否能割斷我的喉嚨,不過我比較懷疑眼前這個人是否有割斷我喉嚨的能力。
“說,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裏?”任囂麵色沉重,這裏屬於五樓範圍能進到這裏來的人不會簡單,能夠不為人察覺的在這裏安然睡覺的人更是需要提防,隨著詢問任囂的聲音也更加低沉起來。
看著眼前和烏鴉們打扮一樣的年輕人,我老人家實在是難以提起精神來,原本以為這個到處蕩滿灰塵的屋子沒人住,卻不想一大早就來了一個擾人清夢的,搖搖頭,揉揉睡眼惺忪的眼,乖乖的坐起身來。
昨天借機遁走之後,我本想直接回銎玉園去,卻不想一路上鬧鬧哄哄到處都是人,銎玉園周圍更是圍了許多,雖然可以通過密道進入,但一來輕竹的屋子附近沒有相近的密道,很容易被人看見我黑夜裏不睡覺亂走,名聲不好;二來那裏那麼多人不睡覺,誰知道密道口有沒有人,萬一他們把我當鬼給嚇著了,我老人家也是會良心不安的,畢竟是自己的徒子徒孫有必要的話還是要疼惜一下的,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我,舍不得回去——
這裏即使我從來沒有放在眼裏,也畢竟是我生活了二十七年的地方,我的前半生所有的一切都與這裏息息相關。
一樣一樣的算下來我老人家也隻有在外麵野宿的份了,最可憐的還是,我老人家好不容易忍著瞌睡黑燈瞎火的摸到這麼一個看著還能湊合一晚上的破屋子,可滿是灰塵的竟然還有人住——
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
“你做什麼?”任囂見我抬手立即警戒的退後一步,右手中匕首反轉,左手輕巧的施了個小擒拿手,成功的將我製在了手上。
我無奈的看著青了一圈的手腕,實在不想告訴他其實我隻是想揉揉眼,好把他看的清楚點,沒必要這麼緊張——
“咦?”這時任囂抓著我的手腕輕輕的咦了一聲,滿是疑惑的打量著我,良久才試探的問道:“你沒有武功?”
對於他這個問題我給了十分肯定的答案,現在的我確實沒有半點武功,如果他僅指的內功的話。
見我點頭,任囂又連著問了幾個問題“說,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怎麼進來的?”
“等等,你不會說話?”見我久久不答,任囂捏住我的嘴巴,很是不客氣的查看了一通,也就在這時一塊木頭牌子掉在了我的腳邊,清脆的一聲響很是時候的將眼前這個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任囂看到地上的牌子明顯一愣,右腳一點一勾,牌子就跑到了他手上,動作端的好看,至少比烏鴉飛的好看。
“你是銎玉園的人?”我順著他的目光在那木頭牌子上小小的掃了一眼,青黃的梨木雕刻著幽冥教內到處可見的花紋,鬥大的幽冥兩字刻在中間,下方甚至還標了銎玉園三個小字,想來應該是身份識別的一種信物,類似於我以前在那些白衣人腰間看到的木牌。隻不知道我是何時將它放到懷裏並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