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我現在隻愛你!(2 / 3)

“滾開,我對香水味過敏!”梁峻濤捏著鼻子,好像突然嗅到一灘臭狗屎。

“你……”李雯珊氣得直咬牙,她拿他的毒舌沒辦法,隻好忍著沒跟他計較,而是大度地遞上DV:“喏,別在這裏幹著急了,看看你‘媳婦兒’跟她的舊情人在幹些什麼!”

梁峻濤淡淡地瞅了一眼,對這個八婆女人遞上來的東西興趣不是很大。

李雯珊卻殷勤地打開,再熱心地送到他的眼皮底下以便他能看清楚。“看看吧,兩人都親上了!”

高檔DV的畫麵很清晰,上麵映出林雪和莫楚寒擁吻的畫麵,看得出來,林雪在半推半拒,兩人反複地親吻擁抱,還時不時地喁喁低語,完全是情侶鬧別扭的樣子。

梁峻濤睜大眸子,好像不相信畫麵上的女子是林雪。幹脆一把奪過DV,對著陽光反複研究。

畫麵上,林雪哭了,她深情地望著莫楚寒,說著什麼,接著莫楚寒又依偎過來,兩人再次抱到一起。

驚愕過後是騰空竄起的怒火,梁峻濤當下將DV往地上一摔,再踏上一腳,可憐的機械頓時粉身碎骨宣告壽正就寢。

“喂,你怎麼把我的DV給踩碎了!”李雯珊風中淩亂,終於發現還是舒可有先見之明,幸好做了備份,否則這珍貴的影像資料就這麼報廢了。“你抓奸得有證據的,不然林雪那個賤人怎麼肯承認?”

“滾你媽的!”梁峻濤怒極,飛起一腳將那堆破爛零件踢飛,飛射的目標就是李雯珊。

李雯珊想不到他會突然動手……不對,應該是突然動腳,那堆碎裂的器材就全部飛濺到她的腿上和身上。“啊!”她捂著被打疼的地方哇哇亂叫,氣得直跺腳:“梁峻濤,你敢動手打我!”

“再不滾開,我直接拿腳踹你!”如果不是有不打女人的良好習慣,現在怒火攻心的他真想直接把這個烏鴉嘴的女人一腳踹飛。“滾!”

李雯珊捂著臉哭起來,剛要轉身跑開,就瞧見李彥成的專車回來了。當下找到了申訴委屈的地方,迎上去哭哭泣泣地告狀:“爸爸,嗚嗚……梁峻濤趁著你不在,帶著人跑來搗亂還動手打我!他這麼目中無人,沒有把你看在眼裏,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見女兒哭哭啼啼的,再看看梁峻濤帶著全副武裝的精銳部隊真槍荷彈地跟陸特部隊的人對恃著,李彥成不由很生氣。他牽著女兒的手,大步走到梁峻濤的麵前,圓睜虎目,不怒自威地喝問道:“梁老二,你這是打算武裝接管我的地盤嗎?”

梁峻濤同樣憋著一肚子火,不過對待這個老將軍,他還是忌憚三分。悻悻地說:“姓莫的拐騙了我的媳婦兒,就在你家花園裏……你說我要不要衝進去?”

“原來是為了個女人!”李彥成很氣惱莫楚寒的莽撞,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們還真都很出息!”

“我不管!反正我的女人在你家,我就要進去搜!”梁峻濤磨盡了最後一分耐性,終於原形畢露:“趕緊讓你的人閃開,否則就算我認得你,我手裏的槍也未見認得你!”

“臭小子,你敢造反!”李彥成吹胡子瞪眼睛,怒火衝天地喝斥道:“有本事你撂倒了我,武裝接管了陸特部隊憑你鬧去!隻要我李彥成一日還杵在這裏,你在我的麵前就得乖乖的!是龍你給老子盤著,是虎你給老子臥著,老子就不信還真反了你了!”

“靠。”梁峻濤火了,幹脆翻臉拔出槍:“老不死的,讓你三分顏色你還得瑟開了!趕緊讓開,否則我開火了!”

隨著他拔槍,他身後帶來的野戰軍精銳部隊也都唰唰亮出槍械,黑洞洞地槍口指向那位陸特部隊的老將軍李彥成。

整個野戰軍部隊的戰士對梁峻濤的崇敬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別說他對著李彥成拔槍,就算對著軍委主席拔槍,他們也會義無反顧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後,唯他馬首是瞻。

李彥成氣得不行,隨即也拔出了槍,怒道:“臭小子,你敢開槍試試!”

陸特部隊的兵士們早就亮出了武器,此時幹脆齊刷刷地抬高了槍口,拉開槍栓。

眼看導火索一點就燃,雙方立刻就要開火,莫楚寒便在這個時候適時的出現。

他看起來很低調,神色平和似乎並沒有要繼續對恃的意思。看著兩軍對壘一觸即發,他略略猶豫了一下,就走到李彥成的麵前低聲說了句什麼。隻見李彥成鐵青著老臉,沒有吭聲。然後莫楚寒再轉過身,快步走到梁峻濤的麵前,皮笑肉不笑地說:“梁師長消消火,沒有什麼大不了!不就為了個女人嗎?君子不奪人之愛,我還給你就是!”

梁峻濤狐疑地瞧著莫楚寒,看到對方被咬傷的唇角,心不由咯噔跳了下。想到剛才看到的視頻DV,林雪跟莫楚寒激情擁吻……靠,這個小娘們敢如此火爆,看他逮到她不……

還沒等他發完狠,就見林雪那個小娘們出來了。狐疑的目光轉向她蒼白清麗的臉龐,心不禁又揪起——她的嘴角竟然也有明顯的咬傷,跟莫楚寒嘴上的傷一左一右正好吻合!

真他媽的!

林雪哪裏注意到梁峻濤陰鷙到嚇人的臉色,她隻想趕緊點兒離開這裏。

快步走到梁峻濤的身邊,也為眼前這劍拔弩張的陣勢感到吃驚,她拽了拽他的衣袖,悄聲說:“我們走吧!”

嗯,還知道跟他回家!梁峻濤既然已找到了人,也就懶得再跟李彥較勁兒。當下指著莫楚寒,咬著鋼牙放了句狠話:“你他媽的等著,早晚收拾你!”

“我等著呢!”莫楚寒倒是很篤定,而且大度地沒有計較梁峻濤的惡言惡語,隻冷笑道:“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要不是顧忌著李彥成,梁峻濤真想對著莫楚寒放兩槍,在對方的身上穿幾個槍眼出出氣。不過看看眼下的形勢,能不費一槍一彈地奪回林雪就不錯了,鬧大了對誰也沒好處。

強咽下一口惡氣,拉著林雪轉身就向停在不遠處的軍用陸虎走去。

精銳的野戰軍部隊戰士訓練有素地掩護著他們的師長,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端著槍撤退。

上了車,警衛員小高開車,梁峻濤和林雪並肩坐在後排車座。不過,他卻沒有再看她,而是點了支煙,倚在車窗處默默地抽著。

野戰軍精銳部隊幹脆利落地駛離了陸特軍區別墅群,開足馬力返回706師。

林雪發覺梁峻濤生氣了,因為這個男人生氣的時候就喜歡沉默是金。她以為他在氣她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就開車去李家,見他在氣頭上也不好解釋,便幹脆也沉默是金。

一路無話,車廂裏的氣壓一直很低,讓林雪感覺是不是要變天了?

到了706師,下車後林雪徑直去宿舍換了軍裝,看看天色暗下來,便拿了餐具去食堂打飯。

其實,平時她都跟梁峻濤一起在軍官專用餐廳吃小灶,這次看某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安全起見,趁早還是離他遠一些吧!

剛進食堂,就見一位士官攔住她,對她打了個敬禮,傳達首長指令:“少尉林雪,首長讓你火速去餐廳!”

在部隊,上級的命令就是一切,根本不允許有任何借口和理由推脫。所以就算明知道是梁峻濤叫她過去用晚餐,她也不能拒絕。隻好回了個軍禮:“是!”

不過那位士官傳達完了命令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眼神怪怪地盯著她的嘴巴看了幾眼。

林雪知道自己嘴角的傷有些礙眼,俏臉一紅,連忙轉過身跑步離開。

到了軍官專用餐廳,裏麵坐著正在用餐的軍官們,仨仨倆倆地湊堆,邊喝酒吃飯,邊閑聊閑扯。

梁峻濤獨坐一隅,陰沉著俊顏,渾身散發著冷嗖嗖的玄寒氣息,一副閑人匆擾生人匆近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酷模樣。

林雪走過去,在他的對麵坐下來。自知理虧,就沒話找話:“叫我過來一起吃飯呀?”

抬起俊顏,梁峻濤挑了挑尖銳的眼尾,乜斜著她,語氣淡淡地,聽不出喜怒:“餓了吧?我要了你最喜歡的燒烤!”

果然,餐桌上擺著香氣四溢的燒烤,都是她喜歡吃的,有雞翅、脆尾排、羊肉串、烤蘑菇……全部冒著紅油和熱氣,色香俱全引人垂涎。

剛要伸手去取,卻被一隻大手搶先攔住,“我喂你!”男子殷勤得令人起疑,他選了支辣烤雞翅,又特意多灑了點辣椒粉(太體貼了),加足了佐料後,親手送到女子的嘴邊。柔聲哄道:“來,張嘴咬!”

盛情難切,林雪聽話地張開嘴巴,下一秒鍾,雞翅送到嘴邊,她頓時就驚跳起來。

“嘶嘶!”她疼得直跺腳,被咬破的唇角沾上了辣椒粉和鹽粉佐料,可想而之,該多麼疼!

“怎麼啦?”梁峻濤卻很不解的無辜模樣,他把手裏的雞翅轉了個角度,換了個佐料蘸得最多的位置再次貼上她被咬破的嘴唇。“隻是微辣而已,小孩都喜歡吃,你怎麼受不了了?”

“啊!梁峻濤!”林雪疼得受不了,便狠狠推開嘴邊的雞翅,同時忙不迭地拿起濕餐巾揩嘴角。“你……”

“爺親自喂你,你還想怎麼著?”梁峻濤似笑非笑,眯起的星眸閃過一抹慍色。“不領情是吧?我白獻殷勤了!”

林雪敢肯定這廝是故意的!所以當他再次抓起一大把燒烤遞過來的時候,她忍無可忍,喊道:“我不吃了!”

“叭!”梁峻濤把燒烤狠狠地摔到盤子裏,摔得滿桌子都是。盤子叮當作響,筷子掉到地上。

這邊的動靜太大,讓人想忽略都困難。原本熱鬧囂喧的餐廳頓時人人屏息靜氣,惶惑地望過來,不知道一直寵愛媳婦兒的梁師長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氣。

“不吃拉倒,你以為爺希罕伺候你!”梁峻濤冷佞挑眉,抬起腳,“哐!”一聲巨響,將餐桌踢翻。

“乒乓哐啷!”餐桌上的盤子、碟子、碗筷全部摔到了地麵上粉身碎骨,不過位置都控製的恰到好處,沒有傷到她。

林雪立在一片狼籍中,冷著俏臉,對梁峻濤怒目而視。

“首長,別介!”馮長義大著膽子走過來,試著勸解:“兩口子拌幾句嘴犯得著動手嗎?”

“我動手了嗎?”梁峻濤憋著一肚子火都衝馮長義去了,嘶聲喝道。

“沒有!”馮長義倒退一步,硬著頭皮強笑:“您老動腳了!”

“滾開!少他媽的廢話,都該幹嘛幹嘛去!我的事兒不用你們管!”梁峻濤吼了一嗓子,然後轉身走人。

第一次,梁峻濤當著眾人的麵給她沒臉,林雪有些不知所措。

首長生氣走了,那些軍官也不敢再繼續坐著吃飯,三三兩兩地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他們都目光各異地覷一眼林雪,在心裏猜測著原因。

大家都知道,今天下午梁峻濤興師動眾地帶著精銳部隊去李彥成那裏搶回了林雪,居說還牽涉到李彥成的義子莫楚寒。總之,就是男女間爭風吃醋的那點事兒!看起來被他們奉為戰神的梁峻濤也不過是俗世男女中的一員,吃起醋來跟尋常男子沒有什麼不同!

林雪呆立了許久,直到趙北城走過來,拉了她一把,說:“別傻站了,該給首長道個歉就道個歉去!”

“我為什麼要道歉?”林雪也拗上了,她咬唇慢慢踩著那濺了一地的餐具碎片,準備離開。

“哎,林文書!”警衛員小高一直習慣喊她林文書,很貼己地幫她支招:“俗話說夫妻倆床頭打架床尾和嘛,今晚你主動點兒,保證明早首長的氣就消了!”

“嗬嗬!”馮長義在旁邊笑起來。

怒瞪了小高一眼,林雪什麼話都有說,扭身走了。

心煩氣躁,說不出的鬱悶,林雪覺得很難受很別扭。

初夏的季節,沒有風的夜晚便有些燠熱。折騰了一天,又被那些摔在地上的碗碟濺髒了衣服,林雪便去軍用澡堂淋浴,把衣服都換洗了一遍。

晾好了衣服,沒事可做,她隻好回到宿舍樓。

林雪擁有單獨的套房做宿舍,生活方麵很優裕。不過今晚她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裏麵竟然又住進了一個人。

這也是位女軍官,肩扛一杠三星的上尉軍銜章,長發盤起,背對著她在整理床鋪。

“哎,你是誰啊?”林雪忍不住納悶地問道,這人怎麼會有房間的鑰匙?

那女子聞聲回過身,臘黃的臉色,憔悴的容顏,竟然好像大病未愈一般。

林雪一怔,因為她認出這個女子就是那晚在醫院裏見到的黃依娜,也就是梁峻濤的那位傳說中的初戀。

怎麼回事?黃依娜不是住在醫院嗎?她不是病得很嚴重嗎?怎麼突然來部隊而且還住進了她的宿舍樓?

見林雪帶著疑惑的詢問目光,黃依娜倒是很鎮定。她有力無力地坐在床前的一把沙發椅裏,微微地喘息著:“我要求出院來部隊,峻濤暫時把我安排在這裏休養!”

說話間,就見有一位醫生和兩位護士推著醫療器械車過來了,他們問了問黃依娜的情況,開始給她紮針做靜脈注射。

林雪見黃依娜理所當然地躺上了原本屬於她的床,完全當作自己家的樣子,不由更加鬱悶。

等醫生忙活完了準備離開的時候,林雪攔住他,問道:“怎麼回事?”

醫生穿著軍醫大褂,肩扛兩杠一星的少校軍銜章,抬眸跟林雪對視的時候,林雪微微一怔。

軍醫很年輕,頂多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高挑頎長,皮膚白嫩得像女子一般,麵容俊美非凡,尤其是臉頰上的兩隻深深梨渦,淺淺一笑,足以魅惑眾生。

這模樣……依稀有冷彬絕色傾城的風範,可他跟冷彬又屬於完全不同的類型。總之,這絕對是個罕見的尤物。

好像對女人驚豔的目光已經習慣,雲凡微微張大漂亮的桃花眼,對視著她澄澈的清眸,然後才慢慢地回答道:“首長有令,讓黃依娜暫時住到這套宿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