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道:“我再想想。”

蕭四郎仿佛理解她的心情,輕笑起來,析秋越發的窘,紅了臉道:“四爺這是在笑話我?”

“不敢。”蕭四郎將她拉在腿上,笑意盎然的看著她,見她膚色如玉雙頰緋紅一雙杏眼秋波盈盈,明豔動人,他心中越發的歡喜,緊摟著析秋就道:“將來炙哥兒若是娶媳婦了,你豈不是要躲起來不敢見人了。”

析秋一愣,還真是不敢否認蕭四郎的話,紅著臉道:“或許年紀大些會自在些了吧。”她覺得自己不過二十出頭,若是在現代大學還沒有畢業,現在卻是要做婆婆了,這心理上無論如何也越不過這個坎,太匪夷所思了。

蕭四郎笑聲爽朗,疼愛的捏捏她的鼻子,又覺得不過癮,在她臉上啄了好幾口,親著親著就有些情動,尋了她的紅唇就低頭吻了下去,暖暖的帶著一絲香甜,讓他越發的收不住勢。

析秋摟著他的脖子輕喘著,又推推他低頭道:“早點休息吧。”還在國孝期間。

蕭四郎依依不舍的放開她,將她圈在懷裏聲音嘶啞的道:“……真慶幸。”真慶幸她婚姻多波折,真慶幸當初他選擇將敏哥兒寄養在她那裏,真慶幸他從遼東回來就立刻下聘沒有絲毫的耽誤……他無法想象他這輩子若是沒有遇上析秋,他會是什麼樣!

“慶幸什麼?”析秋沒有聽清,不由昂著頭問他,蕭四郎刮了她的鼻子:“不告訴你。”卻是一起身將她打橫抱起來,析秋哎呦一聲咯咯笑了起來,也忘了再追問……

第二日析秋正打算讓人去回錢夫人一聲,說等過幾日去太平侯府,這邊胡總管卻是來了:“四夫人,方才太平侯夫人送了拜帖給太夫人,說明天去府上拜訪,太夫人讓小的來和四夫人說一聲,請您明天一早回去一趟。”

析秋愣住,有些驚訝莊夫人會主動拜訪,她問道:“太夫人可還說了什麼?”

胡總管搖了搖頭。

析秋暗暗點頭,莊夫人大約是知道他們雖然開府單過,卻並沒有和侯府分家,她將拜帖直接送去給太夫人,禮數上做的很是周到。

晚上她和蕭四郎說起這件事,蕭四郎笑道:“看來,他們夫妻是商量過的。”

“這麼說,太平侯也給四爺遞了拜帖?”析秋給他泡了茶坐在他身邊,蕭四郎點頭應道:“是。”一頓又道:“也是明天。”

看來,太平侯是打算在皇後入宮前和蕭四郎見一麵。

第二日一早,析秋收拾妥當,帶著縈姐兒和恭哥兒一起去了侯府,太夫人笑嗬嗬的穿了一件萬字不斷頭的紫紅褙子,頭上帶著嵌了紅寶石的抹額,她這幾年不出門穿著一直很隨意,今兒的衣服看的出來是特意挑選過的。

“剛剛莊夫人身邊的婆子來過了,說是出了門,一會兒就到。”不管莊夫人特意來拜訪,是不是知道他們和敏哥兒之間的關係,但是不管是析秋還是太夫人,心理上總是有種見親家的感覺。

兩人正說著話,大夫人走了進來,今兒穿了一件妃色撒花的褙子,三個人在房裏坐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無聲的笑了起來。

不過一刻鍾的功夫,外頭已有人稟道:“莊夫人到了。”

析秋和大夫人迎了出去,在院子前接到莊夫人,她從清幃小油車由身邊的婆子扶著下來,互相見了禮後,析秋打量著莊夫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保養的很好眼角不見一絲細紋,個子中等身材豐腴,笑起來顯得很親切,析秋不由想起來胡總管說起太平侯府的事情,曆任太平侯子嗣都單薄,所以府裏的情況也比較簡單……

她又去看莊夫人,見她眼神清澈並沒有大戶人家主母素有的精明外露,到是應了太平侯府的情況。

她在打量莊夫人時,莊夫人也正在打量她,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豔,她沒有來之前就聽說蕭四夫人容貌出眾,年紀又輕,她雖在太平小地方可也見慣了大場麵,美女更是不少見,可卻沒有一個像四夫人這樣,眼睛清澈明亮,笑容明淨大方,既有成熟女子的風情嫵媚卻又不失少女的青春朝氣,同為女子的她心中都是一動,難怪外間傳言紈絝不羈的蕭四郎被她收的服服帖帖的,後院裏連個妾室都沒有。

親切的和析秋以及大夫人邊道邊說著話,莊夫人心思依舊在動,她昨天晚上和侯爺聊天,侯爺已經將蕭家和聖上的關係告訴了他,她聽到時驚訝不已,侯爺卻道:“聖上在宮中生活不過五年,可在侯府生活了八年,從他大張旗鼓的去侯府給太夫人拜壽,可見侯府對他的養育之恩,他是念念不忘的,其中感情恐怕比我們見到的還要深厚……”

莊夫人想的很簡單,她隻心裏打鼓,想著將來自己的女兒豈不是有兩個婆婆?

一個皇後娘娘已經讓她擔驚受怕的,現在又憑空多出來一個婆婆,若是好相處也就罷了,若是不好相處將來自己的女兒可就裏外不是人了。

“你別胡思亂想。”太平侯知道妻子單純,直觀的去想這些問題,他開解道:“蕭四郎我與他打過交道,他不是簡單的人,你看他能夠在選儲的關口淡然辭官,可見他心機之深,更是隱忍智謀的人,你去見四夫人隻當不知道這些事情,隻當普通婦人之間的交往,其它的事情有我去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