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持即將開始(2 / 3)

李謹聽了歎息,“你說的我如何會想不到,可你祖父在皇上的跟前都沒說出清苑的去向,現在又怎麼會告訴我呢!唉!”

“祖父為何要隱瞞呢?”

李謹搖頭,“或許,你祖父有我們不知道的苦衷吧!”

“可是,如果祖父一直不開口的話,難保不會惹怒皇上,到時候……。”李智不敢想,臉色緊繃道:“父親,還是想辦法去看看祖父吧!到底有多的苦衷讓祖父連性命都不顧了呢?”

李智話出,李謹猛然想起在山莊的李嬌,心裏一緊,抬腳疾步往外走去。

李智一怔,急切道:“父親,你去哪裏?”

“你看好家裏,我出去一下。”李謹說著身影已消失在李智的視線內。

京城,暗莊。

夏侯玦弈看著坐在身邊,臉色蒼白眼睛卻萬分黑亮的顧清苑,眼眸微沉,低沉道:“怎麼樣?可還好?”

“我無礙!”顧清苑輕笑。

聞言,夏侯玦弈不再說什麼,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麒肆。麒肆會意,抬腳走了出去。

片刻,十幾名輕步走進來,對著夏侯玦弈單膝跪地恭敬行禮,齊聲道:“屬下參見主子。”

“嗯!”夏侯玦弈輕應,影衛起身。

夏侯玦弈開口,“說吧!”

“是!”一影衛上前一步,有條不紊的回稟道:“李相已被關入刑部大牢。李家已被皇上下令圈禁。山莊亦是!刑部大人正在查探此事兒。暗中,皇上也在吩咐隱衛在暗中查探著。報案人顧長遠被幾方的人監視著,其中包括皇上的人,還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大皇子方倒還平靜,二皇子最近動靜不少和韋家過往很是頻繁……。”

聽著影衛的講述,顧清苑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注意到顧清苑的神色,夏侯玦弈輕聲道:“那裏不舒服嗎?”

夏侯玦弈忽然開口,影衛的話頓時停下,抬眸不自覺的看了一眼主子身邊的女子,心裏驚疑不定。

顧清苑搖頭,淡淡道:“沒有,我很好!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他可以嗎?”

夏侯玦弈點頭。

顧清苑抬頭,看著眼前的影衛,直入主題道:“此時的事件除了顧長遠這個明麵上的報案人,背後的那個推動人是誰?”

影衛聽了一愣,不確定要不要回答,轉頭看了一眼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答,世子妃的問題。”

此話出,屋裏的人均是一震。也瞬時了解了這個女子在主子心裏的地位,還有她即將擁有的身份。

“是。”影衛不再遲疑,既回稟道:“背後之人是二皇子和韋渲光,而最先提到利用世子妃來筏子的人是韋家小姐,韋柔兒。”

顧清苑聽了點頭,繼續道:“莊子之上,泄露真假顧清苑之事兒的突破口是什麼?”

“顧長遠說是一個采買的婆子,可在屬下看來應該是李嬌。”

聞言,顧清苑眼神微縮,靜默片刻才開口:“有何憑證?”

“是這個。”影衛從袖帶裏麵拿出一本書放在顧清苑的麵前。顧清苑接過,看了一眼,翻開,當看到和書裏內容不符,字體不同的言辭,句子後,眼裏閃過冰冷,繼而合上放下。

“我外公可有說什麼?”

“李相開始什麼都沒說,隻是在今日對刑部大人開口了。”

“說什麼?”

“李相說:是顧清素想取代世子妃的位置,繼而在大婚前害死了世子妃。可惜萬事難料,沒想到在大婚前,李嬌忽然出事兒。大婚推遲,顧清素沒能如願進入伯爵府,反而去到了莊子上。”

“而李相在接她進入莊子後不久就發現了她是假的。當初,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不知道世子妃的下落不敢清苑開口。而後來查探清楚了,知道了顧清素所做的事情後一怒之下就圈禁了她。”

“而,不久李嬌好像也發現了世子妃是假的。可李相擔心李嬌說些不該說的,就把她也圈禁了。並言,李嬌除了知道顧清苑是假的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其目的就是因惱恨外孫女被人謀害,才做了這一切。”

影衛說完,顧清苑心口緊縮。外公說她死了,就是為了讓她真正的自由吧!外公說李嬌是被他給圈禁的,就是想要證明李嬌是無辜的吧!他成全了自己,保住了李嬌。可他自己呢?他可知道這樣他很有可能會失去性命。

山莊李謹冷急聲道:“嬌兒,我問你莊子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肯定知道的對不對?”

聽到李謹的聲音,李嬌精神恍惚,神色怔怔的看著他卻是不言亦不語。

李謹看李嬌這個樣子不由開始惱火,他已經連續來了幾天了,關於這個問題也問了她不止多少遍了,可她就是不張口。事態的發展,加上李翼自己的言辭,讓整件事情對李翼是越來越不利,這樣李謹在無法保持往日的鎮定,整個人滿是焦灼,不安甚至有些暴躁,看著李嬌吼道:“李驕你說話呀!說話呀!你可知道再這樣下去,父親他可能會沒命的呀!”

聽到李謹說到死,李嬌臉色更白了,眼裏也閃現驚懼,慌亂,憤恨,不敢相信等各種複雜的神色。

這樣的表情落入李謹的眼裏,急切道:“嬌兒,你知道的對不對?你快告訴大哥,你趕緊告訴我,讓我有辦法能救出父親,要不然……。”李謹不敢想,更說不下去,隻是更加焦急的催促道:“李嬌你趕緊給我說呀!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不要問我……。”李驕忽然激動的大吼,說完,在李謹呆怔的眼神中,起身跑了出去。

“李嬌……。”李謹叫著,李嬌卻充耳不聞反而腳下的步伐更加的快了,看此,李謹臉色難看,卻也更加無力。而一邊的高嬤嬤看著李嬌已經消失不見的背影,眼裏卻沒有一點兒的擔心,焦急,反而溢出滿滿的憤怒,還有極致的失望。

“高嬤嬤。”

“大爺。”

“看好大小姐。”

“大爺放心,在這個家裏誰都事兒,小姐她都不會有事兒的,大小姐她堅強的很。”高嬤嬤意味不明道。

對於高嬤嬤這句意味深長的一句話,李謹聽了卻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李翼的事情已經占去了他全部的心神,他這個時候很難顧得上那些彎彎繞繞的。繼而,隻是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我現走了。”

“是,大爺慢走。”

刑部大牢。

李謹跪在大牢外,沉痛的看著大牢裏的父親,就算是身在大牢,就算明知道也許不日性命就會不保,可,身上那剛硬的氣勢卻絲毫不減,亦是淡定,從容。然而,卻怎麼都無法掩飾臉上的疲憊,整個人也忽然之間好像蒼老了很多,透著一股讓人心痛的滄桑。

看著那個在自己心裏如山一樣的父親,一夕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李謹哀傷,祈求道:“父親,兒子知道你那麼說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的。父親,求你告訴兒子吧!父親……。”

“我沒有什麼苦衷,那些就是事實,我沒什麼要說的,你也不要問了。”李翼看著自己的大兒子,眼裏閃過痛色,可瞬間又消失無蹤轉為淡漠的平靜。

“父親,那些話兒子不信,兒子一點兒也不信……。”李謹沉痛道。

“謹兒,那件事兒已經有了定論,你也就別再強求了。父親沒有苦衷,也沒有冤屈。”李翼聲音不由的染上一絲顫抖,“謹兒,如果父親萬一有個什麼不測,你記住,不要怨恨誰,也不要再探究什麼。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你,好好的過日子,照顧好妻兒。如果哪天你弟弟回來了,問起來,你也不要說太多,就告訴他為父做錯了事兒才會由此結果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