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辛苦,陸終年還在家時,每天追在他後麵,不會太在意學校裏那些流言蜚語,後來他走了,有很長的時間在學校裏總是一個人,低著頭自言自語,背書吃飯,不和其他人交往。雖然不喜歡念書,但總逼著自己去消化,填鴨式地往自己身體裏麵塞,每天都很認真地做作業,就是為了能讓爸媽高興。
因為明白和珍惜他們收養的恩情,所以才特別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後來去巴黎,也是青春期的產物,一邊做著瘋狂的事情,一邊還維係著他們眼中乖乖女的形象。真的很累,快要累倒了……
“爸爸,你怪我嗎?我不是不接你的電話,是因為我的東西都被人拿走了。”那個孩子,一個孩子,可是真的忍不住埋怨。
“你是因為生氣我沒能趕回來看望你,沒有回來過年,所以才離開的嗎?”
……
“爸爸,你不要怪我,我知道我錯了。這麼多年,一直是我選擇生活的方式錯了,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麵,我真的錯了。”
她身上濕漉漉的,沒有回家,在商場買了身新衣服換上,然後去了醫院。走道裏很安靜,她在護士台問岑今日的房間,小護士們紮堆問她和那個病房的男人是什麼關係。
她無力地說:“隻是好朋友。”
好在陸照及時出現,扼殺了這些小護士刨根問底的衝動。
“他好像到任何一個地方都特別招女孩子喜歡。”顧曾說這話時,多少有些酸味的,也覺得很高興。
“有時候覺得這世上也就你適合他,其他女孩都不行。”
“為什麼?”她猜測著,“因為我和他有過相似的經曆?我是指悲傷症,還有一些過去。”
“不是,”他想了會兒,在進門之前說,“是因為你們都是很溫暖的人。”
很少能夠遇見經曆過那樣多的事情,到現在還很溫暖美好的女孩,她算是一個。陸照坦白說,他這個好兄弟隻有這樣的女孩才配得上,隻是彼此都有些辛苦。但是愛情這回事,什麼時候才可能不辛苦?
顧曾進去看岑今日,手術的麻醉還沒過,他還沒有醒過來。眼睛上蒙了一層紗布,有一些陽光照在他的臉頰上,顯得他整張臉都很白淨。
她去洗手間裏擰了條毛巾出來,給他擦了擦臉,刻意地用了些力氣,顴骨的部位才有些粉紅的跡象,總不像之前那樣單純的慘白了。她放下毛巾,臉上露出笑容。
“我剛剛去墓地看爸爸,有很多情緒在疊加著,想起很多事情,小時候和長大以後的失去,就像播放電影一樣從腦海裏麵一一清晰地閃過,他給我買冰淇淋,帶我去遊樂園,陪我坐摩天輪,念書的時候下晚自習,無論多晚他都會在門口等我,做夜宵給我吃,會背著我媽媽偷偷塞錢給我,我去巴黎,全是他給我的零花錢存起來的,有很多……能想到的很多很多,可能說好多天都說不完。”握著他的手是溫熱的,她想了下,還是把手放回了被子裏,就這麼在被子裏,慢慢地和他十指交叉。
真的很辛苦,陸終年還在家時,每天追在他後麵,不會太在意學校裏那些流言蜚語,後來他走了,有很長的時間在學校裏總是一個人,低著頭自言自語,背書吃飯,不和其他人交往。雖然不喜歡念書,但總逼著自己去消化,填鴨式地往自己身體裏麵塞,每天都很認真地做作業,就是為了能讓爸媽高興。
因為明白和珍惜他們收養的恩情,所以才特別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後來去巴黎,也是青春期的產物,一邊做著瘋狂的事情,一邊還維係著他們眼中乖乖女的形象。真的很累,快要累倒了……
“爸爸,你怪我嗎?我不是不接你的電話,是因為我的東西都被人拿走了。”那個孩子,一個孩子,可是真的忍不住埋怨。
“你是因為生氣我沒能趕回來看望你,沒有回來過年,所以才離開的嗎?”
……
“爸爸,你不要怪我,我知道我錯了。這麼多年,一直是我選擇生活的方式錯了,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麵,我真的錯了。”
她身上濕漉漉的,沒有回家,在商場買了身新衣服換上,然後去了醫院。走道裏很安靜,她在護士台問岑今日的房間,小護士們紮堆問她和那個病房的男人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