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風吹來的時候,有誰能抵擋?又有誰知道風是從那裏吹來的?
劍已慢慢的,慢慢的刺了出來。
從最不可思議的部位刺了出來,刺出時忽然又有了最不可思議的變化。
可是在這種變化之間,有一點破綻。
狂風卷開大地時,豈非也難免有遺漏的地方?可是當狂風吹過來時,又有誰能注意到這些地方?
但那破綻隻是這一劍本身變化中的變化。
那就像是高山上的流水奔泉,流下來時,你明明看見其中有空隙,可是等到你的手伸過去時,流泉早已填滿了這空隙。
三少爺那一劍中的破綻,根本就不是破綻。世上根本沒有人能破這一劍!
3關係
和慕容秋荻生有一子謝小荻,另外《三少爺的劍》後傳《圓月彎刀》與「天美宮主」生有一女謝小玉。
4人物評析
編輯
王者之氣
謝曉峰
————雖不能近神,也堪稱劍中的王者!
名譽
翠雲峰,綠水湖,神劍山莊三少爺謝曉峰當然是劍客。
天上地下,古往今來,永遠隻有這一個謝曉峰!
憂傷
憂傷是三少爺的劍刃雙鋒,冰冷無情。
當謝曉峰用它在擊敗敵人的刹那間同樣重創了自己的心,留下了一道深長的傷口,而且流了許多血。隨著歲月的推移,長年累月的殺戮並沒有將他內心的傷口抹平。
憂傷本隱忍於眉間、隱忍於心中、甚至隱忍於夢境中,此時如離弦之劍一觸即發,升華的憂傷似山洪暴發般將傷口撕裂深陷,鮮血從傷口處急速流淌涉及周身,淹沒了他的自由。
自由就像頭頂上那片藍色的天空,空曠的沒有一絲破綻,卻遙遠不可達到。麵對著三少爺的憂傷,古龍深為明白與同情,因為人世間過多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早已令他遍體鱗傷,他同樣必須每時每刻都忍受著寂寞的煎熬與黯然神傷。所以為了讓謝曉峰得到自由,他特意安排了“死”。
死,當然不是真死,而是詐死!
為了得到自由,為了解脫名譽痛苦的纏繞,為了逃避無情憂傷的困饒,謝曉峰放下了三少爺的劍,甘心從呼風喚雨的神劍山莊三少爺淪落為街頭最底層的勞動階級、從劍神謝曉峰隱身為沒有用的阿吉。
雖然同樣生活在紅塵間,但沒有用的阿吉一定比劍神謝曉峰快樂多。他並不用去理會什麼江湖紛爭,也並不用因為自己是謝曉峰而痛苦的活著。隻需每天工作賺錢然後回家自由的生活,不必再受憂傷的侵染。
這是唯一的救贖。
浪子
或許因為古龍本身就是浪子的緣故,所以在寫作時他總喜歡將自己含沙射影間接
投入於字裏行間,並深刻進行揭露這殘忍卻又真實的人性,浪子也成為了古龍小說中最司空見慣的一種人。
無論劍神謝曉峰也好,沒有用的阿吉也罷,終究無法逃避浪子的命運。
總說浪子四處漂泊於人間,對整個社會都不負責任。
所以浪子無情。
浪子真的無情?
何為無情?
又何為多情?
無情與多情隻相隔一線之間,或者說無情亦為多情。
劍之俠者,俠者亦多情。
謝曉峰能集萬千愛恨情仇於一身,並非他無情,而是因為他多情。
若無情,怎會有無數紅顏為他魂牽夢縈、傾慕一生,至死無悔?
但對於那些女子而言,多情是三少爺鋒銳堅硬的劍尖。當它刺入那些女子胸口發出沉悶的聲音時,她們還渾然不知,隻覺如清風般冰涼爽心舒展飄逸,似超脫塵世之間歸於天外極樂世界。直到見鮮血蔓延劍間緩緩流淌時才突感前所未有的疼痛,急忙回避卻已然不及,因為劍尖早已洞穿了內心深處。
所以那些女子雖曾擁有過他的人,卻不曾擁有過他的心--一顆浪子的心。
浪子的心是空的。
空似清晨的迷霧,飄渺得虛有若無,忽隱忽現,或彌漫於城市山林之間,或淡
散於天角空氣之中,令人琢磨不透。若想抓住它,它便會從你指尖的縫隙中穿梭走遠,之後漸漸暗淡,冷卻,最終在視線的凝聚中模糊潰散,恍如隔世。
心仿佛早已不聽謝曉峰的話,隻有空虛與寂寞在暗自作祟。他想用女色來填滿這一切,但不能,沒有任何人能,更沒有任何東西能!
這本就是一顆不屬於任何人的心,更不屬於任何一個女人,甚至不屬於他自己。
慘烈與悲哀形成了天衣無縫的水乳交融,就像黑色的風中突然泛起陣陣漣漪,埋葬了他所有的希望。
這是上蒼對浪子最溫柔的折磨,也是最殘忍情懷。
對手
殘秋。
木葉蕭蕭,夕陽滿天。
蕭蕭木葉下,站著一個人,就仿佛已與這大地秋色溶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