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侍從:“……”讀書人果然有氣節。
“家父近來可好?”季相笑得平易近人。
任淩書心裏淚流滿麵,這人怎麼會是丞相?這半夜三更的,丞相好好的為什麼要去醉香樓的柴房?
“實不相瞞,淩書去醉香樓是去找心上人。”任淩書表情嚴肅。
季灼用眼神鼓勵人繼續諏下去。
任淩書醞釀了一下情緒,“我和秋棠姑娘兩情相悅、纏纏綿綿、郎情妾意、舉案齊眉、珠胎暗結、芳心互許……”
“說重點。”季灼打斷道,難怪任二公子一直考不上狀元。⊿思⊿兔⊿在⊿線⊿閱⊿讀⊿
“但我爹不同意給她贖身,於是我們決定私奔。當晚我趕到約定地點時並沒見到秋棠,一直到天微亮也沒等到人。我所思著定是那醉香樓老鴇從中阻撓,所以整日賴在醉香樓,發誓翻遍醉香樓也要把人找出來。”
“果然是被那老鴇藏在柴房,都怪我,她落到那見錢眼開的老太婆手中肯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剛發現人,就被我點穴帶到這裏?”那人實在囉嗦得很,季灼忍不住打斷。
“對!”任淩書眼神憤慨。
旁邊的侍衛抹了把眼淚,佳人才子的故事最感人了,看不出這任府二公子愣頭愣腦的,原來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她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季灼淡淡道。
“什麼?”任淩書一驚,隨即站起來,“怎麼回事?我要去看她。”
“現在人也該醒了。”季灼看向任淩書,“還要勞煩任二公子在季府做幾天客,令堂仍在氣頭上,公子暫時還回不了府。”
任書玉點點頭。
眾人一推開房門就看到秋棠臉色蒼白,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任書玉一急,就想上前看人怎麼樣了。
季灼拉住他。
“那麼多血……”秋棠嘴唇發抖。
“你們別過來,別傷害我的寶寶……”秋棠突然間手在空中四處抓著。
“啊,好多小孩子——”秋棠捂著耳朵尖叫。
“秋棠。”任淩書掙開季灼,把角落裏的人抱在懷裏安慰著,“別怕,還記得我嗎?”
秋棠眼神木然,狠狠掐住人脖子,冷笑道,“逆我者亡。”
可憐任淩書一介書生被人掐得喘不過氣。
一把扇子朝秋棠發紫的手飛去,任淩書見狀身體一偏,生生替人受了那一扇。
血沿著嘴角流了下來。
秋棠突然越來越虛弱,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終於軟軟地倒在地上,醉仍是一張一合,“門主萬歲。”
秋棠第二次醒時,瘋了般拚了命地和人搏,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但不久後又自己暈了過去。
就這樣,醒了就像著了魔一樣,身體不受控製,半時辰後又自己暈過去。
任淩書看著窗外,喃喃自語,“我真沒用。”
季灼拍拍人的肩,安慰道,“秋棠姑娘體內的毒正漸漸變弱。”
“她中了毒?”任淩書捏緊拳頭。
“所幸中毒不深,不然就算天下第一神醫也沒辦法。”有人拿她試毒,這話季灼沒有說出口。
“我能做些什麼?”任淩書問。
“保護好她,別讓她被那些人找到。”季灼道,“其它的交給我便好,這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秋棠後幾次醒來安靜了許多,眼神也逐漸恢複清明。但幾乎什麼都不記得,身上的毒也查不出什麼門道,線索就隻剩下她昏迷時那些或真或假的話。
“給她服下這,”季灼交給人一顆藥丸,“尚書大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