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接過,說,“大學畢業算個屁。”
阿偉:……
見許喬將酒杯湊到嘴邊,阿偉好意提醒,“酒很烈,你……慢點喝”。來不及說完,許喬已經一大口下肚,感覺有一團火,從喉嚨一直滾了下去,胸口都熱了起來,她蹙了蹙眉。
阿偉說:“怎麼樣,還滿意嗎?”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許喬向他豎了豎大拇指。
有客人來點單,阿偉有些不放心地叮囑,“說真的,你悠著點兒,這酒可不是鬧著玩的。”
許喬點點頭,表示明白,端著酒杯坐到了一邊,不打擾阿偉工作。
接下來的酒,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啜,喝得小心翼翼,怕真上了頭回不去。酒還沒喝完,就有人來搭訕,是個衣著光鮮的男人,一開始,他在遠處像她舉了舉杯子,許喬沒理他,後來,那人索性走到她旁邊,看了看她身旁空著的座位,問道,“一個人?方便坐下嗎?”
許喬沒想到喝個酒也有人打擾,本想起身離開的,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兩個人,不方便。”
許喬轉身,是陳嘉樹。他換下白天的正裝,看上去一身閑適,但氣勢卻毫不輸人。那男人看了看他,訕訕地離開了。
陳嘉樹站著,許喬得仰起頭才能觸到他的目光,“你怎麼來了?”
陳嘉樹輕笑,“就準你來?”他看看她手中的快要見底的酒杯,問,“還喝嗎?”
許喬覺得這酒威力巨大,眼皮已然有些沉了,便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說,“不喝了,該回家了。”
“我送你。”
“好。”這次許喬沒有拒絕。
許喬跟阿偉打了聲招呼,才跟著陳嘉樹出門。她的腳步有些虛浮,但腦袋是清醒的,上陳嘉樹的車之前,還記得問一聲,“你喝酒了嗎?”
陳嘉樹替她開了車門,道,“還沒喝就碰見你了。”
上車之後,兩個人沒說什麼話,暖氣開得很足,放著舒緩的音樂,許喬更加昏昏欲睡。陳嘉樹說,“累了就休息,到了我喊你。”
許喬強撐著,睜大了眼睛,問道,“我開窗可以嗎?”
“開吧。”
許喬將車窗降下一半,冷風一吹,立即清醒過來。
很快到了小區門口,許喬給陳嘉樹指路,順利開到了她和陸東霖租住的房子樓下。二樓和四樓的窗戶都是亮著的,隻有他們住的三樓是暗著的。
許喬下車,跟陳嘉樹道別。她站在路燈下,身影顯得特別柔和,陳嘉樹從窗口看她,說,“明天公司見。”
☆、浮城(十三)
半夜胃部開始抽痛,許喬從睡夢中被痛醒,才記起來她今天忘了吃晚飯。她想一定是之前陸東霖把她照顧得太好,讓她失去了照顧自己的能力。她從抽屜裏翻出幾顆止痛藥,就著涼開水咽下去,繼續睡覺,但再也睡不安穩,半睡半醒地熬到早上,打理好自己,若無其事地去上班了。
沈澤的婚禮定在春夏交界的時候,鳥語花香,氣溫適中,可以隨意地穿上最漂亮的裙子。除了許喬,王曉楠和孫惠也是伴娘,婚禮十分隆重,偌大的酒店大廳裏坐滿了客人。沈澤說,大部分是他爹還有新郎他爹在商界的朋友,別看人這麼多,沒幾個是她能叫出名姓來的。沈澤悄悄地在許喬的耳邊說,“等我把他們都認識齊全了,公司估計就沒我爹什麼事了。”
沈澤那天價的婚紗上鑲滿了一顆一顆的小碎鑽。孫惠初見到這婚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