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 / 3)

心裏的情感早已遠遠蓋過了害羞,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自然而然,甚至覺著早該發生。

兩人正吻得忘情,被門口傳來的動靜給嚇了一跳。

許喬慌亂地鬆手,心跳得更快,麵紅耳赤,倒是陸東霖,神色沒變,泰然自若,還用手指給許喬抹去了臉上殘留的淚漬。

來人是剛才拔針的中年護士,像是個見過世麵的,看到這種場麵隻淡淡地翻了個白眼,冷冷開口道,“如果沒什麼不適,可以走了。”

這是在嫌棄他們的行為?好像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許喬趁著護士阿姨離開之前,再次摸了摸陸東霖的額頭,想確定是否已經完全退燒。

咦,剛才明明已經不怎麼熱了,這會兒怎麼又燙起來。

許喬心裏擔心,便喊住了護士,“那個,姐姐,”求人時不管哪個年齡段的女士都得喊姐姐,這個覺悟她是有的,“他這燒好像還是沒褪,還需要再輸液嗎?”

護士依舊沒給他們什麼好臉色,回應許喬道,“你再親他一口,他比現在還燙,出去吹吹冷風就好。”

啥?!

許喬覺得自己也發燒了。

陸東霖卻在一旁笑得彎了腰。

許喬瞪他,瞪他,再瞪他,他還笑,還笑,還是笑。感情這事跟他無關一樣,感情她剛才親的就是一頭豬。

淩晨,冷風吹,醫院門口,出租車不見蹤影,陸東霖的自行車還在酒吧門口停著。好在這裏離學校不遠,十幾分鍾的路程,兩人決定散步回去,果然是有情飲水飽,天寒地凍下的軋馬路,太有情調。

陸東霖將許喬羽絨服上的帽子往她頭上一套,又將拉鏈一拉到底,還不夠,又給她圍上圍巾,全副武裝,隻剩兩隻大眼睛滴溜溜地打轉,像個東北大妞。

作為回報,許喬也照此步驟給陸東霖做了保暖措施,帽子圍巾手套一樣沒少,但對方依舊身姿挺拔,風度翩翩。許喬掃低眉掃一眼自己,再抬頭瞄一眼他,真是不公平。

陸東霖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十分貼心地安慰道,“放心,我不嫌棄。”

許喬用僅露在外麵的眼睛又翻了個白眼,說,“承蒙大爺厚愛。”

“不客氣。”陸東霖輕快地笑起來,牽起她的手,邁開長腿往前走,醉意未解,腳步仍虛浮,心裏卻暢快。

他們算準了時間從醫院出來,回到宿舍都快六點了,宿舍門已開,但冬天天亮得晚,黑漆漆一片,四下無人。

“那我上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待會我給你送早飯。”許喬向陸東霖道別。

陸東霖沒應,許喬以為他還迷糊著,又說了一遍,“我真走了。”

“沒規矩,走之前不用做點什麼嗎?”陸東霖點了點他的側臉。

“切。”許喬表情不屑,但看著陸東霖那雙勾人的眼睛,美色當前,親一下賺的應該是自己啊,這麼想著,就踮起腳對著他的側臉湊了上去。但陸東霖快速地轉了頭,所以最後碰上的是他的唇,雖然隻是輕輕碰了一下,但那熟悉的觸♪感已經牢牢記在心裏,暖的,甜的。

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回到宿舍之後,許喬輕手輕腳地開門,關門,貓著腰,像個賊一樣摸上床,結果還是驚動了沈澤。沈澤一睜眼,大呼小叫了一番,把其他人從睡夢中叫醒。

幾人齊上,將許喬審問了一番。

“說,昨晚去哪兒共度春宵了,”沈澤一副色眯眯之態,“激戰到天明,你家那個‘正在有’也不怕閃了腰?”

沈澤說得露骨,許喬“呸”了一聲,不理她,但想起和陸東霖那個溫暖而綿長的吻,臉又不由自主地開始燙起來。

“我去。”沈澤本來就是跟許喬開個玩笑,但看著她紅成蘋果色的臉,有種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感覺,“嘖嘖嘖,才一碗麵你就讓他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