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一個字剛說出口,隻聽一個聲音說道,大膽,是哪個不長眼的渾小子在那裏胡說八道。
這聲音低沉粗獷,好像天生就有一種威懾力,讓人心生畏懼,不敢開口回答。我的額頭上開始冒汗,借著微弱的光,我四處打探,可這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正當我後悔說那幾句話的時候,隻感覺一陣陰風從我耳邊呼嘯而過,風中帶著點墓土的氣息,苦澀與冰冷是我的第一感覺。
接下來我的頭部好像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悶棍,意識漸漸地有點模糊了,頓時覺得頭重腳輕,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眼麼前看到的牆壁也沒那麼清楚了,出現了重重幻影,好像有好幾道牆在我眼前晃悠。
漸漸地我失去了知覺,昏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隻聽到有零零散散的腳步聲,還有幾個人在談話的聲音,具體說的什麼我也沒聽清,估計是在討論我們幾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胳膊的酸疼給弄醒了,我睜開眼睛一瞧,我們三人被關在一個很黑的地方,這裏麵又陰暗又潮濕,光線特別不好,碧哥和毛哥躺在我的身旁,倆人估計是被弄暈了,跟兩頭死豬似的,還沒有醒過來。
我動了動近乎僵硬的身體,全身上下除了頭有點暈之外,其他部位都還好,沒有受傷,但我現在雙手被捆在了身後,無法動彈。
我看了看四周,這裏好像是一間普通的囚室,地麵和牆都是用石頭夯起來的,應該非常堅硬。
囚室的牆麵上沒有窗子,所以這裏麵不透風,呆在裏麵久了甚是難受,我估摸著這是山體地下特地建的囚室,就跟上次關那些野人的差不多。
囚室帶有正門的一麵,整個一麵牆都是用鐵柵欄一根一根築成的,非常的牢固,鐵柵欄上開這個小門兒,僅一人之高,上麵有一串大鐵鏈子鎖著,這麼嚴密的囚室,所以門口就沒有安排看守的人。
我給了碧哥和毛哥一人一腳,把他倆踢醒了,他們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幾句。
他倆還沒徹底睜開眼睛呢!隻聽吱呀一聲,幾個身著蒙古傳統服飾的彪形大漢,推著門兒就進來了,我這剛站起來活動筋骨,腳底板還沒熱乎呢!又是頭重腳輕地倒地了。
昏迷前那一刻,隻聽其中一個人說,你們幾個快點兒,把他們帶走,帶到……後麵的我就沒有聽清了。
鄂爾多斯草原多風,大風起兮,在無遮無攔的原野上,猶如脫韁的野馬,肆無忌憚地橫掃一切。
雖然現在已入夏,有風的天氣還是讓人感到些許涼意,呼嘯的晨風中,幾輛馬車正在疾馳,我被馬車的顛簸給弄醒了,醒來後,略微感到一絲的涼意。
沒錯兒,剛剛我們還在地底下幾十米,甚至幾百米的,現在卻在這大草原上,我被關在一輛馬車上,馬車後麵拖的就是一木頭製成的簡易的囚籠,四周都是木頭樁子打成的,所以到處都漏風。
囚籠裏其他的啥也沒有,就是在我的身子底下,也有一些稻草,估計是怕我被顛出了血,我忍著身上的疼痛,坐起身來,看到拉我的馬車前麵坐著兩個彪形大漢,正驅趕著兩匹馬,他們穿得蠻多,至少比我多,估計是大草原的溫差比較大吧!
我再側身向後一看,後麵也有幾輛馬車,具體幾輛也看不清楚,後麵的馬車上也有囚籠,我尋思著是關押毛哥和碧哥的。
幾輛馬車一輛挨著一輛,速度控製得非常好,正不知道往哪裏疾馳。被這寒風吹得,我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我定下神來,心裏暗道,這下可慘了,估計抓我們的,就是碧哥嘴裏所說的成吉思汗的守墓族人的後代。
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啊!犯了這賊心,準備進墓去看一看的,但其實我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進去隻是為了救人,然後順便調查一下真相。
可別人肯定不這麼認為啊!都帶著家夥什兒進墓了,別人肯定是把咱們當成盜墓賊給抓了,指不定要怎麼懲罰咱們呢!
現在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啊!進了別人的囚室,那就得聽別人怎麼發落了,可謂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殺要剮,隻能聽他們的了。
這好不容易,費盡心思,差點丟了性命,差走到那一步,這一下子,就灰飛煙滅了,自身都難保了。
不一會兒,馬車漸漸減速了,我抬眼望去,前麵好像有一座座蒙古包,可能是到了某個部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