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這個當事人,撥弄著盤子裏的一點菜,絲毫不在乎這些。
阮棉放了狠話,看著方顯說道:“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了,如果以後你再敢打方追,我要你好看!你們不都怕陸家嗎,我還就狐假虎威了。要是我把你欺負我的事兒告訴陸澤,你覺得方家是什麼下場。”
她說完拉著方追就走,氣的要爆炸了。
她一向不會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人心,從前也聽過方追在方家沒什麼地位。可她從前在阮家不也沒什麼地位嗎,跟阮嬌打架,被她逼著戲很多衣服。
可她沒想到,方追能被打成這個樣子。
等看到方追傷口的時候,她都震驚了,“你這是被方顯用刀砍了嗎?”
胳膊上那麼深的刀口,她幾乎覺得方追的胳膊都要被砍斷了。
“你今天這麼發威,不怕失去了陸家做靠山,他們報複你?”方追答非所問的看著阮棉問道。
阮棉皺著眉頭幫他重新包紮傷口,沒好氣的說道:“謝謝你提醒我啊,趁著我還有靠山在,趕緊滅了方家,免除後患。”
她發現自己認識的人,沒有一個正常的,甚至能把受傷當成家常便飯。
方追一直在笑,“方顯有句話說的挺對,這麼多年我一直隻是方家的打手。受傷這種事情,習慣就好。”
“嗬嗬。”阮棉給他裹住傷,“你之前缺錢去賽車,你需要那麼多錢幹嘛?”
“吃飯啊。”方追穿好衣服,“不然還能幹嗎。”
阮棉判斷不出這話的真假性,也沒再吭氣。她跟方追的關係不遠不近,有些問題深究的話,隻會讓朋友關係越走越遠。
等方家人走後,趙芳菲把阮棉喊下來開批鬥大會,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做了陸家少夫人了不起了,不管我們的死活。方家不敢得罪你,可是敢給我們小鞋穿的。”
“方顯那個人不靠譜。”阮棉低著頭,撥弄著手指,“你今天也看見了,他多狂妄。這也是方家需要跟阮家合作,他才對阮嬌好點。等以後不需要你們了,阮嬌還不知道會過什麼樣的日子呢。”
阮嬌翻了個白眼兒,“用你操心。”
阮正平拍了拍手,嘲諷的說道:“趙芳菲你是個維利主義者,倒是生了個能看明白的好女兒。”
“你懂什麼!”趙芳菲氣的不打一處來,“嬌嬌是我帶大的,公司是我撐著的。你除了在外麵花天酒地,管過這個家嗎?”
“沒管過,嬌嬌被你養成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阮正平站起來,態度顯得很冷漠,“你不是有錢就夠了嗎?我管不管這個家,管不管女兒,又有什麼重要的。”
他揚長而去,留下氣的臉色鐵青的趙芳菲。這麼多年他們都互不幹涉的過過來了,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趙芳菲心裏就是賭了一口氣。
外邊的傭人忽然帶著兩個警察上門,忐忑不安的說道:“夫人,這兩位警官說找二小姐。”
其中一個警察出示了證件說道:“請問哪位是阮棉?請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