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阮棉跟方追挨在一起。
不知道說起什麼了,就談到了阮棉的婚事。
“你家小女兒真是好福氣,能嫁到陸家去。”方家母親殷切的說道:“還是親家母教的好。”
趙芳菲連連謙虛的說道:“哪裏的話,我家嬌嬌跟方顯在一起,不也是她的福氣嗎?”
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的,互相吹捧,氣氛十分熱烈。
阮棉埋頭吃飯,大概是吃的急了,嗆了一下。
方追伸手想幫她拍一下背,阮棉拿紙巾掩著嘴,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自己沒關係。
結果覺得手上有點濕意,阮棉低頭一看,手上竟然有血!
她呆住了,看了一眼方追黑色的袖子。今天方追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袖襯衫,她忽然想到認識這麼久,每次見到方追,他都是穿黑色的。
其他人看到阮棉手上的血跡,竟然都當做沒看到。
方追皺了皺眉,飛快的扯過紙巾塞到阮棉手上,擋住她手上的血。
阮棉對飯桌上的沉默感到不可思議,這說明他們都清楚方追是怎麼受傷的!
“誰打的你?”阮棉對於自己認可的朋友相當護短,氣的飯都吃不下了,舉著手說道:“血都把衣服浸透了,你不疼嗎?”
“阮棉!”阮嬌第一個說話的,不耐煩的說道:“你帶方追去包紮一下,別在這兒搗亂。”
阮棉刷的一下子站起來,看著方顯冷笑道:“是不是你打的?”
方顯啪的一丟筷子,迎上她的目光,不屑的說道:“是我打的又怎麼樣,阮棉,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方追呢,給他點麵子,他是方家的兒子。不給他麵子呢,他就是養著玩兒的打手。我教訓教訓他,還得看你臉色?”
“方顯!”方強粗聲粗氣的說道:“怎麼跟小姑娘說話呢!”
孫茹不屑的撇撇嘴,顯然對這個場麵習以為常。她心裏把方追當個奴才,自然不會管兒子怎麼說她。
“棉棉,你上樓去。”趙芳菲放下筷子。
從來不怎麼說話的阮正平卻忽然插嘴道:“棉棉一向是非分明,今天為方追出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他到底是一家之主,雖然不怎麼在家,說話還是有點公信力的。他一說話,所有人都看向阮棉。
阮棉幾乎要對這個‘繼父’刮目相看了,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上次在咖啡廳,方顯想欺負我,方追為了保護我跟他打架了。之前有好幾次,他都出言侮辱我,還想包養我。這樣的人品,我覺得你們不妨考慮一下,到底能不能讓阮嬌嫁給他!”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畢竟人人都知道方顯跟阮嬌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鬼才關心方顯的人品怎麼樣,可是被阮棉當眾拆穿,還是有些難看。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孫茹一向八麵玲瓏,立馬虎著臉說道:“方顯,往後對棉棉客氣點。你在外一向輕浮,我就不說什麼了。可棉棉是你的妻妹,你可不能欺負她!”
方顯嗬了一聲,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