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夏朗極好脾氣的笑道:“我的性取向不是什麼秘密。”
“挺好的。”阮棉連忙說道:“這是您的自由。”
夏朗頓時笑的更開了,他的性取向雖然不是什麼秘密,總也有人聽到之後會有些差異或者故作開明的說些別的。唯有這個小姑娘,會跟他講一句自由。
他大概有些理解,為什麼陸先生會掏心掏肺的喜歡她了。
“婚紗設計師已經在小客廳等候了。”約瑟夫上前來詢問,是否可以過去。
阮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沉淵,忽然又察覺到自己做得不對,連忙收回視線。整個過程極其別扭,又顯得刻意。
陸澤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有幾分用力。
他們兩個去了小會客廳,留下陸沉淵跟夏朗兩個人坐在窗邊。
“您比阿澤更適合當萬通集團的掌權人。”夏朗仿佛話家常似的,平和的說道:“他雖然鋒芒稍露,到底是個小孩子。”
陸沉淵啪的一聲合上書,看著庭院外麵的花兒,竟然沒注意到什麼時候種了這麼些茶花。大朵大朵的,倒也不豔俗,熱鬧的很。
“這話不該你來說。”陸沉淵懶洋洋的說著,翻譯一下就是說夏朗沒這個資格講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
夏朗沒有脾氣似的,旁人說什麼他都生生受著,“您想置身事外,也得瞧瞧別人給不給您這個機會。遠的不說,起碼那位阮小姐,早晚會成為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眼下不過是需要她為孫家生個繼承人,等她生下孩子沒了利用價值,阿澤再喜歡她,都沒什麼用。”
孫家偌大的家業,必須有個繼承人來管理。
孫夫人之後就是陸澤,可惜的是,陸澤沒有繼承權。如果不想落到陸沉淵頭上,隻能盼著陸澤生個孩子。可見這麼多年,孫夫人如何盼望著陸澤醒過來。
陸沉淵沒再理會他這些話,倒不是故意輕慢夏朗,他對聰明的人一向有幾分禮待。隻是他實在走神走的厲害,不想耗費心思跟夏朗談這些問題。
那邊已經傳來了陸澤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我選的準沒錯,到時候你穿上絕對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子。”
他們兩個是牽著手出來的,陸澤的目光粘著阮棉,仿佛眼裏心裏全是她。阮棉雖然不見得愛他,可也被他的喜悅所感染,跟他說笑著。
阿澤,我也許不是好的戀人,但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
再往後的日子裏,敬重你,愛護你,將你看做可以依靠的丈夫。
“哥,你的證婚詞想好了嗎?”陸澤像是要把自己的喜悅傳遞出去,又問道:“表哥,你可以做我們的伴郎嗎?不過不過可以搶走我的風頭。”
“蔣小姐!請您留步!”
“蔣小姐,蔣小姐!”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眼看著蔣依依怒氣衝衝的衝進來,朝著阮棉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怒不可歇的喊道:“沉淵,你知道你為什麼在那總交易上損失了兩個億嗎?因為有這個內奸出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