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被這一個耳光打的腦子嗡嗡響,臉都腫了半邊。
陸沉淵心裏猛地一跳,拚了命的才按捺住站起來的衝動,至始至終冷漠的看著。
“你瘋了!”陸澤刷的一下子喊起來,怒吼道:“來人!把她給我抓住!”
宅子裏的安保狀況不是說說的,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有個身材消瘦的男人進來鉗製住了蔣依依。
“怎麼樣?疼不疼?”陸澤拉住阮棉的手腕,不讓她遮住臉。一眼看過去,臉腫了半邊,都充血了。
“沒事兒,看著嚇人,我就這個體質。”阮棉對陸澤笑了一下,其實腦子嗡嗡的厲害。她以前被打的幾乎腦震蕩,可能是後遺症。這會兒跟陸澤說話的時候,都有點發蒙。
“裝什麼白蓮花!”蔣依依被抓著雙手,憤怒的說道:“你做的那些偷雞摸狗的私情,敢跟別人講出來嗎?一邊跟阿澤訂婚,一邊跟沉淵暗通有無。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也就算了,竟然還竊取商業機密,你這是要被告的你知道嗎!”
阮棉從始至終都很鎮定,她對蔣依依說的話,沒有任何反應。既不承認,也不反駁。她知道這一天早晚會到來,今天是蔣依依這麼說,明天就是別人這麼說。
千夫所指,這是她早就有過的心理準備。
“沉淵!”蔣依依覺得自己委屈不得的了,看到陸沉淵坐在那兒,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她殫精竭慮的為他考慮,到頭來卻讓這個女人鑽了空子。
他知道在背後,她到底犧牲了多少嗎?
為了不被夫人察覺到她的叛變,她又多麼的心驚膽戰嗎?
為什麼沉淵一門心思的向著這個女人,從來不多看她一眼呢?
陸沉淵站起來走過去,瞧了一眼那個保鏢,對方就鬆了手退後了兩步。
蔣依依一下子就撲倒了陸沉淵的懷裏,哭個不停,“你花了那麼多的心血才打通關節,拿下那個項目。現在就因為數據文件泄露,功虧一簣。沉淵,我都知道了,就是阮棉把你的數據給夫人的。”
陸沉淵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抬了下手,約瑟夫眼疾手快的扯了紙巾給他。
“擦擦淚,哭相難看。”陸沉淵將紙巾遞給她,“那件事情我知道。”
蔣依依擦著眼淚,滿眼通紅的看著他,“如果隻是損失了兩個億,我會這樣痛心嗎?你為了這件事情籌謀了多久,沈括又為這件事情奔忙了多久?現在功虧一簣,你往後該怎麼辦?”
陸澤拉著阮棉站在那兒,皺著眉頭不吭氣。
夏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門,他是個知道分寸感的人,在這樣一個場合有個外人在肯定不適合。
他站在外麵雖然聽不到裏麵的聲音,但是可以透過窗戶看到畫麵。
阮棉靜靜的站在那兒,眼眸微微低垂著。白皙的臉上腫了半邊,有個清晰的印子。
“真是有意思啊。”夏朗俯身,掐了一朵白色的茶花,捏在指間把玩兒著,露出個有點清淺的笑容,“魔鬼總是與天使並行,黑暗之處總有光明。可行走世間,愛是不能救贖一切的。呐……我們看看到底能犧牲到什麼程度,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