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跟蔣依依並排走過來,身邊還有校領導陪伴著,看這個慶幸估計是來學校演講的。大學總是搞這套,請個名人做勵誌演講,點燃一把青年學生骨子裏的血液。
蔣依依眼看著阮棉要走,立刻小跑過去,拉住阮棉的手親熱的說道:“弟妹,好巧啊,一個多月沒見了吧。”
這一生弟妹,喊得阮棉差點吐出來。
年明珠很不客氣,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說蔣小姐,您這攀親的本事,趕得上劉姥姥了。”
阮棉推開蔣依依的手,客客氣氣的說道:“不巧,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蔣依依被這兩個人一言一語的堵著下不了台,強笑著說道:“眼看著就要訂婚了,你的禮服戒指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嗎?聽夫人的意思是,讓你和我們一起辦。”
你和我們……
蔣依依說話用詞,真是相當講究。
阮棉抬眼看到陸沉淵他們已經走了過來,不甚耐心的說道:“蔣小姐,你看著我礙眼,我跟你說話也心累。不然將來咱們看到彼此,隻裝作不認識,擦肩而過就好。”
蔣依依的眼淚說掉就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站在陸沉淵身邊,隱忍的說道:“沉淵,我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棉棉。這眼看著我們就要成為妯娌了,關係處不好,可怎麼辦呢。”
大庭廣眾之下的,這話也不知道說給誰聽的。
幾個領導站的近,權當沒聽到。
年明珠翻了個白眼兒,恨不得拿個抹布堵上蔣依依的嘴。
“蔣小姐五年前可就跟陸先生談婚論嫁了,五年後還在原地踏步。這個眼看著,可看的有點遠了。等你真正成為陸太太的那天,再說這些吧。”阮棉打嘴仗還從來沒輸過,撂下這些話,拉著年明珠轉身就走。
“你這口才,要是上學期參加咱們班的辯論賽,不至於輸的那麼慘。”年明珠對她家棉花的戰鬥力真是歎服,剛剛看到蔣依依氣的臉都綠了。
蔣依依真是憋屈的要吐血了,拉住陸沉淵的衣袖說道:“沉淵,你看她這話說的。”
陸沉淵拂開她的手,淡淡的說道:“她說的沒錯,既然相看兩相厭,你往後見了她就繞道。”
“憑什麼……”是我繞道,蔣依依被陸沉淵冷漠的看了一眼,忍氣吞聲,再沒有把下麵的話講出來,還要強顏歡笑。
她攥著手,恨恨的想著。我且忍一陣子,來日方長,等我們都住進陸家的時候,才有你阮棉好看的那天!
……
阮棉跟年明珠走到宿舍門口,看到王小芳的父親佝僂著背,看著女兒的書桌發呆。
阮棉心裏發酸,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她父親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轉過身來,“是兩位小同學啊。”
“叔,我幫您收拾吧。”阮棉走過去,幫忙把那些書都裝好,王小芳最多的就是書了。
“小同學,是我家小芳對不住你。她誣陷你,差點害了你。”王安根眼角的紋路越發的深刻了,講了幾句,又用了眼睛,“早知道有今天,我寧願她在鄉下找個老實男人嫁了,也不讓她來北城上這個學。她從小又要強,又要自尊。可惜我這個當爹的沒出息,害她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