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的眼皮動了動,勉強睜開。蕾茲躺在她前方的防護網裏,背上每一條纖細的肌肉都勒得清晰可辨。“喂,”蕾茲在防護網裏轉過來,“不好意思,我幫你聯絡上了他們,但他們聽上去可不太正常。你信宗教嗎?”
“不信。”瑪麗困惑道。
蕾茲做個怪相,“唔,看你能不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她聳聳肩擺脫防護網,在狹小的空間裏一個後滾翻來到離瑪麗隻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下。一條視覺信號線連接了她的手和控製台,瑪麗這才看見她手腕上有個天藍色的插孔,表麵與皮膚齊平。她把一個耳珠塞進瑪麗的右耳,調了調從耳珠蜿蜒向下的透明麥克風管。
“你無權來這裏打擾我們,”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我們在為神做工,隻有我們見過祂的真麵目!”
“哈囉?哈囉,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叫瑪麗・克魯什霍娃,我有急事找你們。或者是在這個坐標上的某個人。我的事情與一組盒子——拚貼藝術品有關。盒子的製作者很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必須見他!”
“危險?”男人咳道,“隻有神能決定人的命運!我們完全沒有恐懼,但我們也不是傻瓜……”
“求你聽我說。約瑟夫・維瑞克雇我尋找盒子的製作者,但我來是為了提醒你。維瑞克知道你在這裏,他的間諜會跟蹤我……”
蕾茲惡狠狠地盯著她。
“你必須讓我進去!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說……”
“維瑞克?”一陣長久的沉默,充滿了靜電噪音,“約瑟夫・維瑞克?”
“對,”瑪麗說,“就是他。你肯定從小就見過他的照片,他和英國國王的合影……求求你,求求你了……”
“給我接你的機師。”那個聲音說,咆哮和歇斯底裏消失了,但瑪麗更加不喜歡取而代之的東西。
“這是備用的,”蕾茲取下紅色太空服上的鏡麵頭盔,“你給的錢夠多了,我可以買套新的……”
“不用了,”瑪麗反對道,“真是,沒這個必要……我……”她搖搖頭,蕾茲解開太空服腰部的固定帶。
“進這種地方不能不穿太空服,”她說,“你根本不知道他們的空氣裏有什麼,甚至有沒有空氣都很難說!誰知道有什麼細菌、孢子……怎麼了?”她放下銀色頭盔。
“我有幽閉恐懼症!”
“哦……”蕾茲看著她,“聽說過……意思是說你害怕被關在裏麵?”她看上去真的很好奇。
“對,被關在狹小的空間裏。”
“就像甜心簡?”
“對,不過……”她掃了一眼狹窄的船艙,克製住驚恐,“還能忍受,但頭盔就不行了。”她瑟瑟發抖。
“好吧,”蕾茲說,“這樣,你先穿上太空服,但不戴頭盔。我教你怎麼扣緊。可以了吧?否則我是不會放你下船的……”她抿緊嘴唇,不肯讓步。
“好,”瑪麗說,“好吧……”
“步驟是這樣的,”蕾茲說,“先關閉氣閘。艙門打開,你進去,我關艙門。我打開另一頭的艙門,然後你就在他們那頭的天曉得什麼空氣裏了。你真的不願意戴上頭盔?”
瑪麗的眼皮動了動,勉強睜開。蕾茲躺在她前方的防護網裏,背上每一條纖細的肌肉都勒得清晰可辨。“喂,”蕾茲在防護網裏轉過來,“不好意思,我幫你聯絡上了他們,但他們聽上去可不太正常。你信宗教嗎?”
“不信。”瑪麗困惑道。
蕾茲做個怪相,“唔,看你能不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她聳聳肩擺脫防護網,在狹小的空間裏一個後滾翻來到離瑪麗隻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下。一條視覺信號線連接了她的手和控製台,瑪麗這才看見她手腕上有個天藍色的插孔,表麵與皮膚齊平。她把一個耳珠塞進瑪麗的右耳,調了調從耳珠蜿蜒向下的透明麥克風管。
“你無權來這裏打擾我們,”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我們在為神做工,隻有我們見過祂的真麵目!”
“哈囉?哈囉,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叫瑪麗・克魯什霍娃,我有急事找你們。或者是在這個坐標上的某個人。我的事情與一組盒子——拚貼藝術品有關。盒子的製作者很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必須見他!”
“危險?”男人咳道,“隻有神能決定人的命運!我們完全沒有恐懼,但我們也不是傻瓜……”
“求你聽我說。約瑟夫・維瑞克雇我尋找盒子的製作者,但我來是為了提醒你。維瑞克知道你在這裏,他的間諜會跟蹤我……”
蕾茲惡狠狠地盯著她。
“你必須讓我進去!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