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牛大碗的父母是賣牛肉麵的,生意十分興隆,給兒子這個名字的本意也是想讓他繼承父母的家業。
可是,上學時期牛大碗的名字受到同學們的各種嘲笑,他自取筆名“故事”,以示與牛大碗決裂。
甚至這些年四處流浪,他十分有節操地秉承了“餓死不吃嗟來之食”的氣節,餓死不吃牛肉麵。
鍾青素來以為閱人無數為榮,不想此次看走了眼,也是十分挫敗。
印挽秋有心刺激一下她,“他父母在哪裏開店,不如你先去嚐嚐味道怎麼樣。”
鍾青拿著買好的包包,翻了個白眼,“餓死不吃牛肉麵。”
印挽秋想起兩人計劃中的戲碼,“怎麼辦?還讓不讓康承誌去機場攔你?”
鍾青憤憤地道,“攔個屁呀!那個王八旦心裏根本沒我,還特麼誇我什麼有遠見!我把機票退了!
我估計那個混蛋見了我,肯定嘲笑我帶回個猥瑣男來!”
……
揚城的冬季是種折磨人的東西,凜冽的寒風吹得人骨頭疼。
印挽秋縮在沙發裏,給媽媽打電話。
印媽媽旅遊回來,就直接回了外婆那裏。
印挽秋打電話的初衷無非是,囑咐媽媽多穿點兒,注意保暖,冬季是各種心腦血管病高發期。
印媽媽哼哼呀呀地嘲笑印挽秋年紀輕輕就嘮嘮叨叨,老了念念怎麼受得了!
印媽媽顯然一副很忙顧不來搭理她的模樣。
印挽秋十分委屈地壓了電話。
江明月加班沒有回來,念念一邊玩一邊跑到媽媽身邊念叨,“江明月不在,感覺好無聊。”
印挽秋至今沒明白,江明月用了什麼法術,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讓念念接受他。
她伸手摟過念念,把一條毛毯蓋在他身上,“你喜歡他?”
念念不安份地把胳膊拿出來,“我隻喜歡漂亮的,他太醜!”
印挽秋無奈撫額,念念打小就以美醜來決定喜好,十足的外貌協會。
可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口口聲聲說江明月醜呢?
他這個審美觀真是讓人無法言說。
她把念念摟在懷裏,“不過,你不能直呼其名,這個不禮貌哦!可以叫叔叔。”
念念皺著眉頭,一臉的為難,“我不想叫他叔叔!”
印挽秋竅喜,“那你想叫他什麼?爸爸?”
“不想,我就想叫他老江……可是他不讓,說把他叫老了!”
好吧,印挽秋隻得承認,江明月的角色缺失太久,念念很難接受。
……
等到江明月回來時,已經十一點多。
印挽秋睡得人事不省,根本不知道他回來。
江明月脫掉外套躺在她身邊,從後麵抱著她。
印挽秋這才醒來,懶得睜開眼睛,扭了扭身子,繼續昏睡。
可是,江明月微醉,把她的肩膀扳過來,“我回來了!”
一股酒氣迎麵撲來,印挽秋皺眉推開他,“去洗漱!”
江明月起身去了,不過十幾分鍾過來,印挽秋竟然又睡著了。
他輕輕趴在她身邊,“我今天見到了陳建強。”
印挽秋頓時睡意全無,坐起來,“他從醫院出來了?”
江明月點頭,“他說,他必須從醫院裏出來,然後拿下誠大集團的單子以重振唐朝廣告。”
印挽秋想不通,以她和江明月的關係,陳建強有什麼自信參與競標呢?
但是,作為競爭對手,她不能問。
江明月知道她的想法,湊在她嘴邊,“美人,給我一個吻,我告訴你!”
印挽秋推開他微醉的臉,“不用,你也不必在競標中關照印象·康。”
江明月馬上正了顏色,“我不會關照,我討厭你公司的名字,印象·康,明明就是以你們兩個人的名字命名的!”
印挽秋聳肩,“當時我失業,康少出麵拯救了我,所以……”
江明月明顯不想提起那個攪局的貨,“那你有沒有以身相許?”
印挽秋笑道,“你猜?”
江明月毫不猶豫地說,“沒有。”
印挽秋有意逗他,“你再猜。”
江明月聞言,噌一下跳下床,一臉惱怒,“給你三十秒時間解釋清楚!”
印挽秋正等著他會提起和哪些人見麵了,不曾想他隻說陳建強。
在她的意識裏,這種應酬如果沒有幾個美女作陪,很難持續到現在。
不曾想,他倒先開口占據了上風。
她馬上壓著自己心裏的不悅,沒說話。
江明月見她沒有意思說話,換了衣服憤而出去。
……
印挽秋對於他晚歸,其實很介意。
她見過好多應酬場上,那些為了釣到像江明月這樣的男子,各種騷浪賤。
但是,再一想,兩人隻有一枚戒指牽扯,未來會怎麼樣尚不得而知,她又何必徒然傷悲。、她縮在溫暖的被窩裏睡去。
江明月站在門外等她喊他回來,或者打個電話讓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