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挽秋看了江明月一眼,江明月起身欲到餐廳回避。
印挽秋連忙接起電話,看到江明月已經走到廚房。
在對待印少東的問題上,印挽秋從來都立場堅定態度鮮明,不需要江明月有所忌諱。
印挽秋站起來走到江明月身邊,“我要喝水。”
江明月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遞給她。
印少東道,“我兌現了我的承諾。”
印挽秋聽到這話,有些後悔不回避江明月了,他會以為,他是憑著她才重新回到誠大的。
她抬頭看一眼漫不經心的江明月,“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承諾。”
印少東笑了,“好吧!你可以不承我的情,但是,我想請你和江明月吃頓飯,可以賞光嗎?”
印挽秋堅定地回答,“不賞。”
江明月耐著性子等印挽秋把電話接完,“你和印少東之間有什麼約定?”
印挽秋拿起杯子喝水,一邊在腦子裏迅速運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嗯,其實,也沒什麼約定。就是,他曾經提議他出資一個億,把秦夢怡擠走……”
江明月皺頭一擰,“那麼,你同意了嗎?”
印挽秋不敢提印少東讓她幫助印藝駿一事,連忙否認,“我沒有同意。”
江明月臉色馬上陰下來,“你為什麼不同意?”
印挽秋震驚,一來她不想和印少東發生瓜葛,二來,還不是為照顧他死要麵子的德性嗎?
她眼珠子一轉,“因為——,我不認為你是個靠女人……”
江明月聽這話撫額長歎,“你看錯人了,我若不是為了秦門的一個億,也不會放任我父母給我和秦夢怡訂立婚約……”
“其實,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開始是父母的主張,現在又因為印家的出手,我才保住這個位子……”
江明月坐在椅子上,“明天,我去辭職。”
……
印挽秋看江明月一臉的頹廢,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可是,自己無論怎麼說,都無法消除江明月來自被人幫助的自卑。
她有些理屈詞窮地解釋,“那個,也不完全是。以印少東那個奸詐的個性,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幫助你?”
江明月眉頭一皺,似乎若有所思。
印挽秋接著說,“他這多麼年來都沒有管過我,現在突然跑出來幫助你,一方麵他必有所圖,因為他畢竟是一個商人,是重利的。
另一方麵,我覺得這裏麵還有別的目的。所以,你不必急著說辭職,不如拚一把,把誠大做起來,也許是個雙贏的結局呢。”
江明月如釋重負地點點頭,“好吧,我聽老婆的。”
“誰是你老婆?”印挽秋白了他一眼,“我可沒答應做你的什麼人哦!”
她抬起手,看著手上那枚鑽戒,“包括這個,也是你強行套上來的!”
江明月握起她的手,湊到她耳邊,“那,我們算什麼?”
印挽秋想起以前鍾青口口聲聲說的炮友,一字一字地說,“炮、友?”
江明月帶著明顯的不悅,“你這麼不認可我們之間的關係?”
印挽秋說不上不認可,但是,五年前他的走,她至今心有餘悸,如果說沒有顧慮,那是假的。
尤其她和他之間,從兩個人的家庭到工作甚至感情,都存在著許多可以預見的未如。
江明月見她不說話,調侃道,“美女,約個炮?”
印挽秋甩開他的手,一個側步想溜到客廳去,“對不起,姐不約。”
江明月聽到這話,心裏有些惱火。
他一把將禁錮在懷裏,“那麼,女人,從此以後,把你的炮友固定化、長期化!”
……
次日,江明月按照印挽秋的意思接受了董事會的表決結果,繼續擔任誠大總裁。
他到公司,辦公室已經按照他原來的模樣重新布置好了,包括摘掉了懸於頭頂上方的江明陽的照片。
好像一切照舊,隻是他原來的助理被江爸爸辭退,不肯再回誠大來。
他拍了一個小視頻,發給印挽秋作為報備,然後著手啟動之前因為罷免案而中斷的宣傳計劃。
當天晚上,誠大集團總裁重新上任以及將推出新的宣傳計劃的消息占據了當地財經頭條。
印挽秋看著照片裏神采奕奕的江明月,不由地微微一笑。
恰好在這時,康承誌推門而入,看到印挽秋的笑,打趣她,“嘖嘖,花瓶誰呢?哎挽秋,你的手機裏麵應該放兩張我的照片。”
印挽秋收起手機,“我喜歡汪星人,你要做汪星人嗎?”
康承誌搖頭,“你這麼美,做汪星人怎麼能代表得了我對你的心意?要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