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找了個高檔安靜的酒吧,符合印挽秋的口味。
但是,鍾青和康承誌嫌棄太安靜了,呆著憋氣。
鍾青翻著白眼數落印挽秋,“哎喲,您這是放鬆呢還是放鬆呢?
來這裏,不如去修道院去呢!”
印挽秋正欲落座,又直起身子,“這是個好主意,我們去教堂吧!”
鍾青瞪大眼睛,“大爺沒你事兒吧?你去教堂懺悔嗎?”
康承誌拍拍鍾青的肩膀,“哥,挽秋這話,不是說給你聽的,嗯?”
鍾青動了動肩膀,示意康承誌拿開手。
康承誌笑著招手讓服務員來,要了兩瓶洋酒。
鍾青坐著很不自在,她喜歡鬧騰的場麵,無論是泡吧還是飯局。
就像沸騰的水煮魚,看著就生機勃勃。
等酒的空檔,隻有康承誌和鍾青說笑兩句,江明月和印挽秋沉默不語。
氣氛有些莫名的詭異。
兩個人好似心照不宣地低頭看手機。
鍾青眼尖,“哎喲,你倆的手機什麼時候成為同款了?
有蹊蹺,中間必有蹊蹺!康少,你怎麼看?”
印挽秋看了一眼江明月的手機,果然。
她聯想他送她手機,她給了鍾青。
不想,他又換了和她同款的。
康承誌知道其中原由,不屑一顧地掃了一眼鍾青,“有一方是故意的。”
誰是故意的,自然不用置疑,江明月的身份怎麼可能用兩千多塊錢的手機?
鍾青拿著江明月送給印挽秋的手機心虛,不敢往下接。
……
江明月肩膀有傷,不能喝。
印挽秋昨天喝多了難受,不敢多喝。
隻剩下了鍾青和康承誌可以放膽開喝。
然而,有兩個沉默不語的觀眾,怎麼都木有熱火朝天的氣氛。
可是,鍾青人隨性心思活,完全可以不拘一格找氣氛。
她提議行酒令,並且不顧印挽秋的反應,直接跟康承誌開喊。
兩人一會兒哥倆好,一會兒六六六,玩得不亦樂乎。
印挽秋悄悄看一眼四周的客人。
幾乎所有的人,各喝各的酒,各舔各的傷,充耳不聞他兩人的鬧騰。
印挽秋任由兩個人推杯換盞,她自己偶爾喝一口。
江明月發來微信,“好點了嗎?”
印挽秋微怔,回,“一息尚存。”
“感覺無聊就走吧,我帶你去南街大教堂。”
印挽秋凝眸。
有一年平安夜,她約江明月去南街大教堂過平安夜,江明月沒來。
不但如此,連緊隨其後的聖誕節、無旦都沒露麵。
印挽秋發了個白眼的表情,“去重溫被人放鴿子的經曆嗎?”
“不會,”江明月回,“我陪你到天亮。”
印挽秋拿著手機沒回話。
……
鍾青早瞥見兩個人靜悄悄的,有小動作。
她給康承誌遞了個眼色,兩人停下,靜靜地看著兩人暗潮湧動。
過了好一會兒,她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搶過印挽秋的手機。
“哎哎,太過分了哦!把我們倆當白癡啊?跟我們出來喝酒,不喝就算啦,暗度陳倉呢!
我說,你倆麵對麵能動嘴,就不要動手好嗎?
這樣會悶死人的!你們演啞劇呢?我就奇怪了,你們倆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