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挽秋有些懷疑,康承誌真的睡著了?
還是,他有意響應江明月的意思,假裝睡著了?
早就應該猜到,他去敲門,多半也是受江明月的指使!
請吃飯道歉是真,中途被江明月左右也是真。
早知道,他對江明月連個響屁也不敢放,她就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沒有一個男人是靠譜的。
隻有李成浩,不會給她無法兌現的承諾。
可惜,她對李成浩沒有他想要的感情。
印挽秋莫名的傷感。
……
江明月一雙黑色的眸子定格在印挽秋臉上,“沒聽到嗎?我讓你過來!”
印挽秋回過神,看了一眼被鎖得死死的門,使勁去敲,希望外麵的服務員能聽到。
江明月冷笑,“這裏隔音的。”
印挽秋心下一涼。
她暗暗罵鍾青的老爸怎麼這樣?
難道這種包間就是用來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搞什麼隔音,裏麵死個人外麵都不會有人聽到!
她的酒散了幾分,“說吧,你要怎麼樣?”
江明月拍拍旁邊的沙發,“喝酒,我就想痛痛快快喝場大酒。”
印挽秋冷哼一聲,暗想,你想痛痛快快喝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這個說辭太爛。
……
江明月起身,“你不敢過來,你怕我?”
印挽秋白了他一眼,“我不想和你這種人喝酒。”
江明月眸裏帶著嘲諷,“可是過去,你和我不光喝過酒,還和我——”
“那是我賤好吧?”印挽秋大聲打斷他的話。
用頭發梢都能想像得出來,他要說什麼,會說還和他上過床。
可是,他不知道,她還給他生過孩子,並且把他養大了!
但是,那是之前。
昨日種種,皆成今我。
今日之我,千難萬難不犯賤。
……
江明月不顧及她的情緒,走過來,“那你再賤一次!”
“不!”印挽秋義正辭嚴,“絕不!”
江明月眼裏的意思晦澀不明,“我們之間,你隻是當成一種犯賤?”
是嗎?
印挽秋捫心自問,顯然不是。
至少當時,她是癡癡呆呆地愛著江明月的。
無論以後多麼深刻的仇恨,都無法抹平當年的愛戀。
印挽秋答,“是!賤到我羞於談起和你的那段往事。”
江明月惱羞成怒,一把掐住印挽秋的脖子,“既然你羞於談起,那就掐在肚子裏!”
印挽秋隻感覺頸間生疼,緊接著呼吸有些困難,她強壓著不適,一雙眸子仇恨值爆表。
江明月見她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越發生氣,“你信不信我掐死她?”
印挽秋隻覺得脖子被勒得緊,想說話,說不出來,拚命地點頭。
……
信?
江明月看印挽秋十分堅定地點頭,心裏更加煩躁。
她怎麼會相信他會掐死她?
就算她欠他,他恨她,但是,他都希望她活著。
就算,兩人在互相折磨中死掉,他也不希望她就這麼幹脆利落地死了。
就像貓抓住老鼠,從來都不會一口咬死,通常都是把老鼠折磨得奄奄一息時,才想大快朵頤的。
江明月想到此,突然一笑,“你求我,我放了你!”
印挽秋臉憋得通紅,瞪大眼睛,鼻腔傳出粗重的呼吸。
但她的意識清醒,搖頭,無比堅定。
江明月泄了氣。
她不再是五年前那個事事順他意的小姑娘了。
她現在用生命在忤逆他。
江明月一鬆手,卻見印挽秋依舊大口出氣,伴有劇烈的咳嗽!
他意識到不對,抱起印挽秋出門,直奔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