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明顯愣了一下,事隔多年,黃裳那時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如今長大了,像貌多少會有些變化,他一時沒有認出來,聽他提到光明頂一役,那是他心中的痛,在那一役中,他失去了最後的親人,妻子還有好多好兄弟。打量了黃裳一翻,楊青恍然:“是黃公子?”
“楊教主果然還記得在下,這麼久不見,今日有緣相逢,在下有幸可以與大家一聚麼?”黃裳對著圍著他的四個,可以算熟人的人笑了笑說。
“請!”楊青擺了個請的手勢,率先走入了屋內,但其他人仍然戒備的盯著黃裳,沒有動。
黃裳心知今日能不能脫險,全要看接下來和楊青能談得如何,飛身躍到院中,身形穩健,落地輕盈。薑襲和汪子俊交換了個眼色,暗中點點頭。四人緊跟著黃裳躍下房,有意無意的卡死黃裳離開的方向。
黃裳假作不知,抬頭挺胸的向大廳內走去。走入大廳,在下首坐了,仔細打量楊青,七年不見,楊青沒有多大變化,還是那樣神采奕奕,隻是從他雙眼閃現的光華可以看出,他的內力更高了。
楊青和其他人也在打量他,就聽薑襲撫須微笑道:“黃公子比起當年武功可是精進不少。”
“哪裏。”黃裳謙虛的說:“前輩的傷?沒留下什麼隱患吧?這些年還好麼?”
薑襲雖然明知他隻是客氣的禮貌上的問候,心裏卻還是挺開心,微笑道:“傷早就好了,過去的事幸好有兄弟們在,總算一切都安好。”
黃裳明白他的意思,是說失去女兒的傷痛,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但因為有兄弟們幫助安慰,日子還是過得挺好的,也有些感慨,老來喪子,是人生之大不幸。薑襲武功高絕,卻也無法保女兒周全,這種痛又豈能與他人分擔。
回過頭來,對另一邊的汪子俊笑道:“汪右使還是那麼英俊瀟灑,這些年可有遇上心動的姑娘?”
一句話說的汪子俊也有些臉紅,薑襲和楊青更是哈哈大笑起來,氣氛在表麵上緩和了很多。
汪子俊假裝生氣的瞪了黃裳一眼,道:“黃公子還是那麼古靈精怪,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可以管得住黃公子?”
被他這麼一反打趣,黃裳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到了莫愁,下意識的頓了一下,在坐的都是老江湖,哪有看不出來的,頓時起哄道:“喲,看來黃公子是有心上人了。”
“幾時帶來我們看看?”之類諸如此類的言語,黃裳一陣黑線,我們沒有這麼熟吧!感慨這些人都是演藝的高手,現在要有個外人在,肯定以為他們是多年不見的好友,哪知他們在玩爾虞我詐的遊戲?
說了一會兒,楊青話題一轉,忽然道:“黃公子這是從哪裏來?”
黃裳知道這是在審問他了,一個答不好,這些人就會翻臉,雖然曾在光明頂並肩做戰,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對方會真的因此拿他當朋友。想著他們反正誤會自己有心動的姑娘了,就幹脆將錯就錯蒙混過關,含笑道:“在下有個女伴,是本地人,多年前她父母過世了,我們這次回來就是來給他父母選個墳地,好將他父母遷回本地安葬,落葉歸根嘛。”
這翻話說得合情合理,一時到讓眾人挑不出話來,楊青一臉不好意思的說:“在下不知,節哀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