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起來了,當時就憤怒起來,當年昆侖一役。除了他們幾人逃了回來,帶去的人全軍覆沒,一向對他們溫和的完顏洪烈為此發了好大的脾氣,害得他們好生沒臉,當時黃裳還小,他們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自然也就談不上記恨了,這比賬他們自然是算在明教身上的,這些年也沒少找明教的麻煩,可卻從來沒占到便宜,這時聽他提到昆侖山,覺著他這是在嘲笑他們,當即一幾人就火了。性格衝動的靈智上人陰著臉走了上來。
歐陽克嘴角噙著笑,玩味的看著,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黃裳卻豪不在意,他知道楊康一定會阻止的,因為在楊康心裏,東邪的兒子決對比這群人重要得多。
果然楊康好似不經意的走到兩人之間,剛好擋住了靈智上人能攻擊的路線。微笑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桃花島少主黃公子,單名一個裳字,這位是西域白駝山少主歐陽公子,單名一個克字!”他這麼一介紹,幾人哪裏還不明白他不希望他們與黃裳過不去的意!
楊康扶著他停了下來,柔聲對中年婦女說:“娘親!”
“康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又去吃酒了?”包惜弱看著黃裳步態不穩,楊康臉色微紅,就知道他們去吃酒了。微蹙眉,不讚同的說。
楊康對包惜弱笑嘻嘻的說:“娘,孩兒是陪朋友出去玩耍了,他們都不是本地人,初次來到大都,孩兒很應該帶他們出去見識見識中都的繁華!”
“我看這孩子也不過就十四、五歲的模樣,你帶他出去耍耍、見識見識是挺好的,別帶他去吃酒,更不要去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地方!”包惜弱關切的叮囑道。
“孩兒曉得!”楊康說話神情,全是在撒嬌的說。
黃裳腦子有些昏沉沉的,身子軟綿綿的,說話都有些不清楚,頭腦卻還是很清楚,想著楊康要是早些知道身世,會不會結局不一樣呢?故意借著醉酒這個理由,直接衝著包惜弱笑嗬嗬的說:“楊鐵心.郭嘯……”
包惜弱渾身一震,身子微微有些顫唞,扭過頭來,對著黃裳激動的問:“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鐵哥…?”
楊康一愣,完全沒明白這母親和黃裳在說什麼,隻是看母親很緊張,連忙跟她解釋:“娘,黃兄弟喝醉了,胡言亂語呢!”
黃裳看見扶著自己的楊康,手指著楊康,假裝傻笑道:“有些事情早不說清楚,等事情發生了,說也沒用了,你知不知道……”
包惜弱忽然臉色微變,向後退了幾步,楊康見母親有些不對。哪裏還顧得上黃裳,吩咐兩個丫頭扶黃裳回房,自己扶住包惜弱,他感到懷中的母親在發抖,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覺與黃裳剛才的醉話有關。關切的問:“娘,您不舒服?”
包惜弱捂著胸口,有些魂不守舍的對楊康說:“剛才那位公子究竟是什麼人?”
“他是東邪黃藥師的兒子,名叫黃裳,武功極高,父王有意拉攏他們父子為我們大金所用。”楊康有些疑惑的回答母親的問題,她向來是不管這些事的,今日為何如此反常呢?黃裳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扶著母親向小屋走去,一邊思索。
黃裳回到房中,丫環們幫他脫衣服侍候他洗浴,替他換了褻衣,他一直擔心這些丫頭不規矩,好在這些女人訓練有素,沒有主子的吩咐,沒有亂來,直接扶了他上床睡,他早就醉得有些迷糊了,一直強打著精神,現在見她們走了,才放下心來,腦袋一挨枕頭就睡著了。完全沒去想他今天對包惜弱說的那些話,會不會造成什麼影晌?
他哪裏知道,就因為他這些故意說的醉話令楊康起疑,楊康送包惜弱回房後就開始套她的話,包惜弱雖然極力隱瞞,可她生性老實、善良,哪是精明狡詐的楊康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