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然大悟。看來不是邱處機不帶他們走,而是沒有能力帶他們走。如果邱處機是黃藥師、洪七公之流,還可以夜間悄悄進入趙五府,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楊康抱出,但顯然邱處機沒這份武功修為。這麼一想,他又轉念想到,後來楊鐵心自殺,可能也不是因為兒子不肯認他,心灰意冷而尋死,很大的可能是覺得無法安全離開中都,擔心害死包惜弱和楊康,與包惜弱分離了一十八年,他可能也沒想到包惜弱會選擇殉情吧!楊康看到父母死在麵前,心裏到底有沒有恨過完顏色洪烈呢?這是曾經的他看完書後,一直在想的問題。
肚子還沒餓,黃裳打算逛逛,在找間客棧休息一下,明日在動身。中都商鋪林立,還不時有小販往來穿梭,興步走在長街上,黃裳睢著那些個物件倒也精細,若他現在是回程,必然會買上很多東西。
轉了半日,有些乏了,便尋了一家氣派輝煌的大酒樓走了進來,小二見有客人進來,麻利的走了過來,滿臉堆笑:“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黃裳淡淡的說。小二頭前帶路,引他去了二樓一個極為雅致的房間,黃裳打賞了他些銀兩,跟他點了菜,在讓他送些熱水來,他要洗澡。小二接過銀子,態度更加殷情。洗去了一身的風塵,換了件幹淨的寶藍色長衫,下樓去就餐,你問他為什麼不穿白色?嗬嗬,初次出來時,想到電視劇中白衣帥哥們,的確是很心動,可是後來才發覺,長期在外走動,白色太不經髒了,還是色澤深些的布料好些。黃裳要在酒樓用飯從來不講究儀態,和在家時不一樣,他會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沒辦法,完全屬於心理陰影,在他看來,酒樓就是個打架鬧事的地方,不快點吃等打起來就吃不成了。
這時正是吃飯時間,酒樓中已是人聲鼎沸,小二們來往穿梭其間,好一片熱鬧景象。黃裳正吃得高興,忽見打門口走進來一群人,打頭的是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公子,隻見他臉如冠玉,唇若塗丹,豐姿俊美,頭戴束發金冠,身披紅袍,腰圍金帶,被數十名健仆擁著,一看這氣小派就非尋常人家,小二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奔過去迎接了。
單論這容貌,黃裳也不由得讚賞,這少年公子要是擱現代,那些個女人隻怕是倒貼,也願意和他發生點什麼。而且看他的穿著打扮,分明就是一古代高富帥嘛!不過,想到這裏是中都,黃裳腦子裏不受控製的想到了楊康。不知道他是不是楊康呢?
酒樓中明顯沒有位子,少年公子遊目四看,眼睛停在黃裳旁邊一個一身雪白衣公子身上,他正好背對著黃裳,以至於看不見他的臉,那張桌子隻有他一人,沒等少年公子說什麼,他的親隨就上去趕人了,黃裳摸摸鼻子,心道:我也隻有一個人,怎麼不趕我呢?
他哪裏知道,以少年公子的角度看進來,隻看得見在黃裳前麵那桌的白衣公子,那白衣公子比黃裳高大,完全將他的身影擋在了身後,是以黃裳才沒被趕。
黃裳早就注意到前麵這桌的白衣公子,此人一身雪白,卻一點都不髒,之前聽他吩咐小二的口音,分明不是本地人,看他滿身風塵,顯然沒有洗澡就直接用飯來了,白衣卻沒有髒,顯見此人一定身懷絕技,絕非易與之輩。看來是有好戲看了。立刻加快了本就很快的吃飯速度。
“我們家小王爺要坐這兒,給我讓開!”親隨大聲說,態度很是囂張。他本以為亮出小王爺三字兒,對方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立刻走開,誰知,那白衣年輕公子充耳不聞,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親隨跟著主子,一向狐假虎威慣了,哪受得了這個,當即大怒。曆聲吼道:“你競敢不讓,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大爺的曆害!”大掌抓向白衣年輕公子的衣領,打算將提起來,哪知那白衣公子腦袋微微一偏,腳下一帶,親隨立刻摔倒在地,跌了個狗□。酒樓中一片哄笑聲晌起,然後又在錦衣小王爺冷曆的目光中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