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天的大禍臨到了我們的村上,西峪慘案’我給你說個端詳:
四百個老鄉同遭了大難,我也是從炮火下逃出了死亡。
雞才叫了兩遍天還沒有大亮,鬼子的隊伍又包圍了(我們)村莊。
可憐啊!幾百條活活的生命,都做了惡狼嘴裏的綿羊。
村子裏掀起了一陣騷嚷,老鄉們都爭著往村外亂闖。
但鬼子的安排已斷了去路,闖出來的四十個人就有三十九人負了傷。
四百個男女老少集中在一個場上,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沒主張。他們沒有哀求也沒有反抗,怒視著鬼子,等待著發放。
凶惡的敵人像魔鬼般的瘋狂,哪管你青紅皂白要一齊殺光。
霎時二百多人變成了無頭的僵屍,陽光下,殷殷的鮮血縱橫流淌。
鬼子的殺人又變了花樣,把未殺死的人趕到了一個坑旁,
一個一個地推下坑去,手榴彈也隨著往下亂放。
鬼子結束了殘暴的殺傷,縱把無情烈火燃遍了村莊。
房舍財物都成灰燼,西峪村變成了一片荒涼。
慘痛的教訓激發了當地的老鄉,他們已不再是無力的綿羊,
為了活命呀,要起來反抗,
‘打鬼團’已普遍發展到每一個村莊。”
劉勰在《文心雕龍》中說:“人稟七情,應物斯感,感物吟誌,莫非自然。”這句話的意思是,人天生就有七情六欲,與事物接觸必然會產生感悟,受外物感觸而吟詠內心的情誌是很自然的事情。內涵是決定什麼是好詩的標準,看其是否真正的歌唱生活。“生活”是每一個人對社會的感受與發現,而不是指生活的表象。感受與發現得越深刻,詩就越有深度,感受與發現就愈發獨特,詩也就越有個性。70多年後,人們重讀這首詩,句句情、聲聲淚,激起我們對日本侵略者的無比義憤。該詩不僅具有珍貴的史料價值,也有較高的文學價值,更重要的是它具有資政育人、教育後人的現實意義。
時代造就英雄,英雄駕馭時代。在這裏,不得不提起他的《長工訴苦歌》。1947年正太鐵路沿線解放以後,劉秀峰任太行三中校長,帶領學生在壽陽縣搞土改,聽了長工訴苦後,創作了這首膾炙人口的詩:
“說起住長工呀,痛苦說不清,一年四季受熬煎,有誰來心疼。
剛從地裏回呀,又把牲口喂,擦罷煤泥又擔水,還得掏煤灰。
拉煤回來晚呀,主家出門看,伢是操心車和馬,不是關心俺。
一步來得慢呀,主家把臉翻,受死也嫌不動彈,叫人好心寒。
家裏沒米麵呀,老婆娃娃哭,主家門上去求情,難得了不得。
秋天收成好呀,穀豆堆成山,沒有咱的一顆糧,叫人白喜歡。
人當牲口用呀,病了不能動,一腳把你踢出門,何處去安身。
一聲春雷響呀,窮人見了天,來了救星共產黨,領導咱把身翻。
感謝共產黨呀,給咱好時光,又有吃來又有穿,幸福萬年長。”
“塌天的大禍臨到了我們的村上,西峪慘案’我給你說個端詳:
四百個老鄉同遭了大難,我也是從炮火下逃出了死亡。
雞才叫了兩遍天還沒有大亮,鬼子的隊伍又包圍了(我們)村莊。
可憐啊!幾百條活活的生命,都做了惡狼嘴裏的綿羊。
村子裏掀起了一陣騷嚷,老鄉們都爭著往村外亂闖。
但鬼子的安排已斷了去路,闖出來的四十個人就有三十九人負了傷。
四百個男女老少集中在一個場上,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沒主張。他們沒有哀求也沒有反抗,怒視著鬼子,等待著發放。
凶惡的敵人像魔鬼般的瘋狂,哪管你青紅皂白要一齊殺光。
霎時二百多人變成了無頭的僵屍,陽光下,殷殷的鮮血縱橫流淌。
鬼子的殺人又變了花樣,把未殺死的人趕到了一個坑旁,
一個一個地推下坑去,手榴彈也隨著往下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