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回憶我的校長劉秀峰(1 / 2)

劉校長在教學中堅持嚴謹治學,勇於探索。在日常生活中,也時時處處為教工、學生做出榜樣。為人師表,如同陽光雨露滋潤著學生們的心靈。我的記憶中,有這麼幾件事。

學校在武鄉寨坪村的時候,有一天得知鄰村唱戲,軍區一級的劇團來分區駐地演出。這樣的好事總要驚動周圍十裏八鄉,群眾會蜂擁而至,我們當然也不例外。晚上,我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各自帶著小木凳,校長也跟我們一樣,也帶著小木凳跟在學生中間,進入會場。按照組織者為我們劃定的位置落座。聽說當晚演出的劇目是《風波亭》,是嶽飛被害的一出戲。校長和我們在一起,就隨便講起嶽飛的故事,啟發我們聯想到當時的政治形勢,國民黨蔣介石妄圖消滅我們,我們必須堅持針鋒相對、有理有節的鬥爭。戲台上的大幕拉開了,幾盞汽燈的照耀下,人們的視線集中到舞台上。這時,校長卻回過頭來審視,並問同學們:我是不是高了點,擋住後麵的同學了?我們連聲說,沒有,沒有。因為小木凳都是一樣的,隻不過校長的身材比別人高一點,也遮擋不了後麵。可是校長的心上,想著的,還是學生。後來,他還是拎著小木凳,坐到了後麵。校長的風範給學生以豐富的滋養。

1945年11月,因為行政區劃的變動,學校由武鄉寨坪搬到左權縣城去。一天行程六七十裏。所有教工、學生自帶行裝整隊出發。群眾送我們登程之後,走了一段路程,隊伍漸漸拉開了距離,身強力壯的走得快,體弱年少的開始掉隊了。當時隻有校長編製有馬騎,校長與鄉親們告別之後,急急趕來,一路上就不再騎馬了,他總是讓體弱和年齡小的輪流騎馬。他不是跟在後,就是走在前,當他從我們身邊走過時,慈祥地問我:“走得動嗎?”他鼓勵我,堅持下去就是勝利,轉而他又往前趕去。直到趕上前邊正在休息的隊伍時,不失時機地向同學們提出發揚互助友愛的精神,要求進城時,不能有一個人掉隊。確實是,那天進城時,天已經墨黑,在茫茫夜色中行進,沒有一個人掉隊。校長心上時刻牽掛學生,給學生以無限溫暖。

學校在左權期間,一次上級政府發布號令,在服裝上實行軍政分製。就是說,地方幹部不準戴八路軍的軍帽了。同學們聽了都想不通,有抵觸情緒。從抗戰以來,根據地內軍民一家,地方幹部、民兵、兒童團,甚至老百姓,都戴著和八路軍一樣的軍帽。多少年來習慣了,也有感情了。校長叫脫掉,實在舍不得。曾經有過幾次,若是戴上軍帽上街,還要受到執勤人員的幹涉。我們有的同學偏要帶上軍帽上街,準備和執勤者講道理,進行辯論。對於這個問題,學校該怎麼辦呢?有一天,學校召開全校師生大會。這時,校長頭戴鴨舌帽(亦稱列寧帽),出現在講台上。同學們乍看到更新了帽子的校長,像化了妝一樣的新奇,像觀看演員一樣地欣賞,當然也猜得著校長的用意。校長開始講話,說道帽子問題時,說:“同學們戴著八路軍的軍帽,打敗了日本帝國主義,對軍帽的感情深厚,覺得光榮,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時代在前進,軍政服裝也應該有所區別。地方工作人員,換一種適合的帽子,也不是不可以的。大家看見了我戴的這頂帽子,這叫列寧帽。我們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者,革命的同誌戴上革命導師的帽子不是更好嗎?同學們想一想,怎麼樣好?”校長短短的一席話,雖然沒有做任何的硬性要求,也沒有任何強迫的言辭,同學們輕鬆愉快地接受了。這件事給我的印象很深刻。在以後的五十多年中,我經常想起校長的這段話,也做到了凡是要求群眾做到的,自己首先去做。以身作則,帶動群眾,永遠是一種很好的工作方法。

劉校長在教學中堅持嚴謹治學,勇於探索。在日常生活中,也時時處處為教工、學生做出榜樣。為人師表,如同陽光雨露滋潤著學生們的心靈。我的記憶中,有這麼幾件事。

學校在武鄉寨坪村的時候,有一天得知鄰村唱戲,軍區一級的劇團來分區駐地演出。這樣的好事總要驚動周圍十裏八鄉,群眾會蜂擁而至,我們當然也不例外。晚上,我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各自帶著小木凳,校長也跟我們一樣,也帶著小木凳跟在學生中間,進入會場。按照組織者為我們劃定的位置落座。聽說當晚演出的劇目是《風波亭》,是嶽飛被害的一出戲。校長和我們在一起,就隨便講起嶽飛的故事,啟發我們聯想到當時的政治形勢,國民黨蔣介石妄圖消滅我們,我們必須堅持針鋒相對、有理有節的鬥爭。戲台上的大幕拉開了,幾盞汽燈的照耀下,人們的視線集中到舞台上。這時,校長卻回過頭來審視,並問同學們:我是不是高了點,擋住後麵的同學了?我們連聲說,沒有,沒有。因為小木凳都是一樣的,隻不過校長的身材比別人高一點,也遮擋不了後麵。可是校長的心上,想著的,還是學生。後來,他還是拎著小木凳,坐到了後麵。校長的風範給學生以豐富的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