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缺又講了他們二人的打算,一統歸墟,殺上天闕,備戰天魔,看上去很渺茫,又有些好高騖遠。姚登嗤之以鼻。錢慕杉心生神往,約定日後殺上天闕一定要算他一個。
接著五人又開始討論稱號的問題,這個問題讓孔缺和陸不正很是糾結,如骨在喉,現在又見到逐鹿公子這個活人,逐鹿公子,逐鹿歸墟的公子啊,多麼高端大氣上檔次啊。錢慕杉實在想不到看上去如此英雄誌向高遠的兩人會如此在意的虛名,感覺人生觀都要碎了。姚登最積極,一連說了好幾個稱號,什麼口吞南海,鐵鎖南海,斷盡天下,錐上人間……正在七嘴八舌的時候,錢慕杉突然道:“有人來了。”
陸不正這時才感覺到來人,可見錢慕杉修為明顯高於兩人。
來人正是王家之人,王家的一個剛從礦區回家族複命的中天位高手,名宋庭山,已經中天位巔峰,隻需一次契機便可直入玄天位。此人自信可以輕鬆完成家主交代的任務,便單人前來,不緊不慢的走進演武場,神色傲然,一一掃視在場眾人,等見到錢慕杉一愣,趕緊收斂傲色:“逐鹿公子?”開玩笑,逐鹿公子貴為南岐三大公子之首,一隻手都能捏死自己。這下宋庭山不知道怎麼辦了,進退兩難。錢慕杉剛想說讓他先行回去,此事他會有所交代,他已決意跟孔缺兩人結交,不惜跟王家結仇,最壞的打算便是脫離家族。
孔缺先行站起阻止錢慕杉開口,道:“逐鹿公子是來問我等一些問題,如今話已問完。你有什麼事,就請自便。”
宋庭上納悶了,我是來殺你們的,還讓我自便?這逐鹿公子在,我還怎麼自便?
陸不正用腳踢了踢錢慕杉,錢慕杉就兩人不肯讓自己出頭,隻好道:“不錯,如今我事已了,正要回去。你自便就是。”說完站起身拉著劉文治往後頭走去,十丈開外站定。
姚登也跟著走了過去,這次姚登倒不多嘴了,估計是因為錢大少在,輪不到他開口,也可能是因為覺得這人根本無法說服,中天位啊,那是可以橫著走的家夥,誰在乎你個小天位說的話。
宋庭山見錢慕杉果真不插手,看起來也是跟這兩人無故,放下心來,道:“家主讓我前來去你二人性命。”
陸不正道:“不是殺王飛鷹嗎?怎麼是我們?”
宋庭山一愣,家主的命令確實是殺王飛鷹為王騰雲報仇,可這很明顯,這飛鷹門都讓你們霸占了,這王飛鷹王騰雲還不都是你倆殺的啊,,要給六少報仇就是殺你們啊。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直接道:“廢話少說,報上名來。”
兩人犯難了,這還沒想到稱號啊,怎麼報?沒辦法,隻要直接開打,孔缺蒙頭就是一招飛龍奪月,隻見斷劍帶著淩厲的氣勢攻向宋庭山,宋庭山向後躍去,道:“果然有兩下子,宋某劍下不斬無名之輩,報上名來。”孔缺鬱悶,又是一招蒼龍出水,問水訣出手,一股宏大的劍氣衝向宋庭山,宋庭山大吼一聲,讓過劍氣,從天而降一劍劈向孔缺,孔缺一招淩雲撩劍對上宋庭山,兩人各自倒退,孔缺噴出血來,宋庭山隻是搖晃了一下便站定高下立判,中天位無一庸人。
這時陸不正的孤峰一劍瞬間襲來,宋庭山冷哼一聲,不閃不避,化解之餘還順勢攻出一招,陸不正被劍氣擊中隻是後退了幾步,緊接著又一招白鳥朝鳳,宋庭山依然站立不動,刺出一套劍花後在自身周圍爆開,然後身形一晃,始終不退。宋庭山這做法是想在錢慕杉麵前表現一番,希望可以得到賞識,能跟在南岐三大公子之首的逐鹿公子身邊,怎麼也比現在的主子王家四子騰蛟好,王騰蛟爭奪家主之位基本沒戲,等家主之爭落幕,像他這樣的跟錯主子的人雖然不會怎麼樣,但已不會被重用,除非你修煉到了玄天位成了長老,逐鹿公子什麼人啊,錢家家主還不是手到擒來。當然宋庭山也是看出兩人根本不是自己對手,自己站著不動完全是穩操勝券,隻是費點時間,那也無所謂,逐鹿公子看著呢。
宋庭山就這麼自行畫地為牢,陸不正以宋庭山為中心,四麵八方展開攻擊,兩人你來我往的幾圈下來,陸不正已經受了點傷,嘴角流出血來,是被宋庭山防守之餘散發的劍氣所傷,而宋庭山始終遊刃有餘的樣子,陸不正算見這家夥如此托大,便深吸一口氣一躍而起,從天而降大喊一聲雀落之影,刺下來的卻隻是普通的一劍,宋庭山本來還全神戒備,必要時準備跳出牢籠,見到後啞然失笑,好威風的名字,好犀利的一招。
陸不正左一招雀落之影,又一招雀落之影,自己弄的氣喘噓噓,宋庭山一派閑庭信步悠然自得的樣子,期間還順勢攻了孔缺一招,孔缺倒地哼哧。
陸不正又吸了一口氣,又是一躍而起,又是雀落之影!宋庭山心想這人真執著,想把自己累死嗎?然後毫不在意的揮出一劍,揮出之後才大吃一驚,已無時間再去抵擋,當下顧不得什麼風度氣勢了,一個懶驢打滾,剛滾到一半身形一滯,天下犀恰到好處的阻了一下,宋庭山被遠遠拋了出去,口吐鮮血,陸不正也嘔出一口血。孔缺飛速的爬了起來衝向宋庭山,昆侖震,狂龍出海,飛龍奪月一股腦的使了出去,如今兩人會的招式實在不多啊,還就數這些熟練些,不用這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