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慕杉無奈的道:“姚兄還在為當年之事怨我?”姚登哼了一聲。錢慕杉看著孔缺和陸不正歎了口氣道:“八年前,他到南岐之時正巧被我遇上,他當時正跟羅家之人在爭執,接著便大打出手,不敵倒地之際還要跟那人說清楚,讓那人承認自己說的才是正確的……”姚登插口:“是兩個打我一個,雙拳難敵四手啊,不然定得好好辯駁一番。”
“……羅家之人正要下毒手之時被我阻止,總是賣了我個麵子,我就帶姚大哥回了逐城,在逐城一段時間後,我見姚兄的性子……嗯……”停下來看了看孔缺二人,見二人深以為然的點頭就接著道:“在這世家宗門當道的江湖上必然吃虧,就讓他跟在我身邊,這樣別人至少會看在我的麵子上……”姚登又插口:“哼,我還需要……”陸不正道:“閉嘴。”姚登唧唧哼哼的不說話了。
錢慕杉繼續道:“哪知姚大哥並不領情,非要自己出去闖蕩,我百般勸說之下,他竟然留書一封自行出走了,直到兩年前我才聽說他歸附了王家。隻是不知姚兄你為何不來找我?”
姚登哼哼:“我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失節事小,麵子事大,我哪能再去找你?”
錢慕杉苦笑。
孔缺問:“你跟王家?”
錢慕杉道:“所有世家宗門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見兩人望著自己,便自我解釋道:“在下此次前來是一方麵是看看南岐城是否真有大事發生,另一方麵我本就不信王飛鷹敢殺王騰雲,想來證實一番,如今見到兩位跟姚兄在一起,還在飛鷹門內,我才現身,大概也能猜出幾分了。王騰雲王飛鷹乃是二人所殺,王家派來的百餘人已都命喪二人之手。至於姚兄,若我所料不差,應該是王家第一個派來殺王飛鷹的人。”
孔缺和陸不正不由佩服至極。
姚登陰陽怪氣的道:“果然不愧是南岐三大公子之一的逐鹿公子,那你可知我為何留下。”
錢慕杉道:“這個不知,還請姚兄示下。”
姚登道:“料你也不知,看你姿態挺低,我便說與你聽。”就把事情都說了一遍。最後感歎王元固這次走眼了,白白犧牲百餘人。
錢慕杉知道姚登有點愣,但不知道會是這麼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姚登道:“逐鹿公子,我這做法你看如何?本人自認為應該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錢慕杉由衷道:“佩服佩服,我是想不出這樣的辦法。”
姚登哈哈道:“連逐鹿公子都這麼說,看來我這辦法確實沒錯。”
孔缺等四人目瞪口呆,能這樣理解,奇葩啊。
殊不知,錢慕杉這句話更加堅定了姚登的信念,使他產生了使命感,在王家覆滅前,都以此事為畢生的使命。
孔缺看錢慕杉對姚登這傻子的這種態度,直覺認為不應該是個壞人,行為處事也不像是世家子弟,自有一種謙謙君子的風度。
劉文治這時突然說道:“據我所知,錢姓在歸墟百萬年的曆史中沒有出過大人物大俠客啊。”姚登唯恐天下不亂的附和道:“這麼一說也是,好像也沒聽說過有道境之人哦,沒有大前途啊。錢大少,你家祖宗跟幾個長老有沒有道境?”
這話已是大不敬了,陸不正都提防錢慕杉暴起傷人了,哪知錢慕杉隻是搖搖頭道:“我豈能不知,我錢家祖先乃是商人,有了財就想要勢,遍尋名師,才開始修行,經過這萬年的積累,才成為了今天的南岐三大世家之一,要說底蘊,確實我錢家稍弱,畢竟王羅兩家都是以武立家的,而我錢家則是以財,你看我這錢姓,俗氣!我錢家道境之人嘛,嘿嘿……”並不言明。
姚登自言自語道:“錢家出了你這個逐鹿公子,倒也是錢家的福分。”
“姚兄,謝你吉言。”
陸不正這才放下心來,孔缺愈發覺得這錢慕杉值得結交,便相邀秉燭夜談,五人就此喝酒暢聊,孔缺跟陸不正互相補充的訴說了自己的經曆,也說了歸墟天闕的存在和天魔之亂還有淩天侯的事跡,但對於兩人的血脈傳承則是閉口不言。
錢慕杉道:“關於天魔之事,我也有所耳聞,隻道是世人以訛傳訛,原來竟是真的,如今這歸墟確實已無人相信天魔存在,各家在意的隻是延續和發展。淩天侯真是我輩楷模,他日我必追隨侯爺,殺上域外。”講到這,錢慕杉說不出的心潮澎湃。
姚登道:“這天魔我好像見過啊,怎麼這麼像啊,好像又不像。,不對,是有時像有時不像。”
其餘人趕緊詢問是哪裏,姚登道:“好像西陵,又好像是去西陵的路上,記不得了。”問不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