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舍接待過那麼多的人,自然能有點判斷力。
子政徑直坐在大堂裏,讓人上了點清淡的吃食。眼睛看著屋外的車水馬龍。心裏思趁的確是,許黛眉。
許氏雖說是五帝後裔,不過也就是名頭大而已。興許,可以和老師商量一下,讓老師找自己哪個不是很惹人喜歡的祖父商量一下。娶她入門?
想什麼呢子政!人家還不一定有這個想法,你就自作多情了?腦子裏想法仿佛在打仗。
“一壺茶。”
淡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子政抬起頭,入眼是一個身材欣長的帥氣小哥。麵無表情,黑發鋪展。淡青色的發帶在後背的長發上墜了一個銀色的發飾。
額前兩側,長發下垂,顯得格外的柔順。一身勁裝手握造型犀利的長劍。如點墨的眼瞳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子政。
“你是......”
“家師讓我下山尋找你,另外,根據消息。如今陶邑,寒鐵騎應該也在了。他們在等著你。”
“家師,寒鐵騎?”
“家師玉陽子。紫陽真人是我師伯。”
子政眨了眨眼睛,什麼情況?擔心我出事。那為啥早不來?
“不對,你說,我師父是你師伯。”
“是。”
“師父跟我說,他在陶邑等我,你來幹什麼?”子政帶著不信任。
仿佛是猜到了子政的不信任,他沉默寡言的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一如子政之前觸摸到的紙,粗製濫造,偏厚,完全沒有推廣價值。因為,太貴了。
''子政吾徒,事發突然,為師無法在陶邑等你了。師弟玉陽遣其首徒尹櫟,攜我書信,相幫於你。吾徒,江湖雖大,切勿留戀。如有疑問,盡可相詢尹櫟。''
放棄下麵沒營養的落款,子政招呼著小廝,讓他把東西送進屋子裏。然後帶著尹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子政剛剛坐下,尹櫟就嚴肅的肅坐在下方,對著子政禮拜。
“黃老護道,道家尹櫟,見過公孫。方才人多口雜,為了避免麻煩,還請公孫見諒。”
“行了,都是自家師兄弟,沒必要這樣。”
“禮不可費,公孫。”
“行吧,你先坐。”子政揉了揉眼睛,“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老師說了陶邑見,又突然跑了?遇到了什麼事情?信裏說,讓我切勿對江湖留戀。我有什麼好留戀的還是說,出了什麼事情?還有,你提到的哪個寒鐵騎又是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紫陽師伯沒有說的很清楚。隻是讓我來保護你。另外,讓你在外麵玩好了就回去。至於紫陽師伯,他現在應該在朝歌。寒鐵騎就是那些曾經跟著你的,渾身黑甲的騎士。”
“你說跟我去楚國的那些人?”
“是的。”
尹櫟的聲音平淡沒有起伏,仿佛如何都沒法讓他變得激情起來。
“行吧,行吧。尹櫟,算了叫你師弟吧。師弟...”
“雖說禮分上下,但,公孫。按照我道家的輩分,你應該叫我師兄。我比你入門早了十二年。”
“....那,小,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