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等平和堂掌櫃交代之後,戚纖珞也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二姨娘即刻便添油加醋:“老爺,若不是當初大丫頭回來的及時,隻怕是老太太早已經被姐姐給害死了!”
祖母畢竟是戚政的親生母親,戚府男丁稀少,幸虧是祖母一人將戚府撐起來,直到戚政考取功名,順理成章的繼承丞相之位。
若是沒有祖母當年的含辛茹苦,便不會有戚政今日的風光無限,更不會有戚府如今的地位。
聽得這一番指認之後,戚政頓時將桌上的杯盞掀翻,氣不可遏的指著二姨娘:“我往日待你不薄,你竟為了管家職權對我母親下手,我真想一巴掌……”
手都舉到了眉眼高度,看到二姨娘淚眼汪汪的樣子,他愣是沒有落下來。
還是被目前一幕驚到了的戚雪跪在戚政麵前,哭得梨花帶雨的:“爹爹,母親既深愛父親,平日裏對祖母也是敬愛有加,又怎麼會害祖母呢?”
聽到女兒的話,二姨娘也跟著哭著跪到戚政的麵前,扯著他的衣擺,哭得聲嘶力竭:“老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聽信小人讒言。我威遠將府的獨女還不屑作出下毒這類事情來,還請老爺明鑒啊……”
“惺惺作態!”
三姨娘啐她一句,指著她道:“老太太有意將管家職權讓出來,卻並不中意你,於是你就將老太太藥倒了,想著隻要老太太一死,府裏便再也沒有敢阻你的道了?”
“你胡說什麼?”
二姨娘雖然麵上一向裝作溫柔大度,此時危機性命也顧不得許多,就要上來和三姨娘對峙,被戚雪和莫媽媽抱住攔了下來。
“夫人,小姐,你們不用再替老婆子瞞了。”
驟然間,攔腰抱著二姨娘的莫媽媽突然出聲,之前她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眾下人之中,此時忽然出聲倒是讓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到她了。
莫媽媽本就是一個上了年歲的中年婦女,多年來跟著二姨娘怕是某了不少福利才長得如此圓潤豐滿,隻聽她直愣愣的跪下,整個房間不免為之一顫。
戚纖珞的視線也跟著轉到了她的身上,莫媽媽衝著戚政磕了幾個重重的響頭,額頭上頓時出現一個青印,她承認道:“是老奴日前無意間聽到老爺和老太太的談話,說是夫人以前房裏出過事,實在是不宜管家了。我家夫人自從嫁入戚府,一直都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從不敢對老太太說過半個‘不’字。”
“如今我要是再不出手幫助我家夫人,隻怕是她早晚要被三房的人壓得抬不起頭,她可是威遠將軍府的獨女……”說到這裏,莫媽媽可疑加重了‘威遠將軍府’幾個字的重音,又繼續道:“當初嫁給老爺時,老將軍本就不是很願意,是我家夫人當時拚了命也要嫁給老爺,才換得老爺一路仕途順遂,這些老爺難道都忘了嗎?”
對於戚府和威遠將軍府之間的關係,戚纖珞並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他們是因為政治聯姻才不得不娶威遠將軍府的女兒,委屈她的親生娘親。
但是戚纖珞現在知道,若是再由著莫媽媽說下去,隻怕是說什麼都晚了。
她冷冷一笑,道:“我祖母如今身子尚且欠安,想要一個公道難不成還要看你們威遠將軍府的麵子?”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隻需要輕輕的提點一句立即就有人能反應過來,三姨娘插著話進來:“姐姐為了自己能脫身,竟然不惜自斷臂膀,讓莫媽媽給替你頂罪,著實好手段啊!”
“三姨娘也不差,為了誣陷我母親,什麼髒水都往我母親身上潑。”
戚雪本就跪著,現在不禁跪著朝戚政走了好幾步,與二姨娘一道拉著他的衣襟,粉嫩的小臉蛋上雷恒還未幹,她說:“爹爹,這事本就與母親無關,還請父親不要遷怒母親,如今外祖父年歲已高,受不了任何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