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解釋得戚纖珞簡直快要崩潰:“那性質不一樣的好嗎?我若是主動出手找三房相助,三房勢必會拿我管家職權相要挾,而若是她們主動找我尋求幫助,到時候掌握主動權的人……是我!”
“哦,我終於明白了!”
小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們人類的思維方式真是太彎彎繞繞了!”
“那是,不然像你這樣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戚纖珞習慣性的戳著它肥肥的肚皮吐槽道:“你究竟是偷吃了多少好吃的,怎麼幾天不見就胖成這樣了……”
三房的人辦事效率果然極快,靈姝得了吩咐後第二天一大早就吩咐三房的人出去買藥,沒想到就在當天下午湧過午飯之後,就有人來通知她去祖母房裏。
這些時日祖母在她的配藥下已經好了許多,除開不能下地走路之外,身子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
戚纖珞被叫到祖母房內的時候,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到齊了,祖母依舊臥在床榻上,咳嗽聲接連不斷,惹得一旁的林媽媽著急的不行。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她三不做兩步走的繞開兩房來到祖母麵前,又伸手去替祖母把脈。
脈象微微有些浮,想必是三房得了消息便片刻不休的趕到祖母房內,揭露二姨娘的陰謀。戚纖珞從藥包了掏出九針,分別紮進祖母的幾個大穴,這才讓她的咳嗽給止了。
隻是祖母的麵色依舊是病態的紅暈,也不知道是咳嗽紅的臉,還是被下麵立著的兩房人給氣的。
三姨娘看著她進來了,便站出來道:“大丫頭,你最是精通醫術。我且問你,你可知紅莘與綠珠兩味藥材?”
“這兩味藥材?”戚纖珞的麵色做得頗為詫異:“學醫之人都知道,這兩味藥材是不能放在一起用的,而且綠珠本就有麻痹心神的作用,在天厲國是禁藥。”
做戲要做足套,戚纖珞說完之後還適時的補充問道一句:“三姨娘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自然是有人用兩味藥材給老太太下毒,”三姨娘得意的看著二房,厲聲道:“這兩味藥材下的神不知鬼不覺,許是大丫頭沒有察覺,不如我們找宮中的太醫來查看一下老太太的病情,看看究竟是吃壞了肚子,還是有人故意要害老太太的性命!”
三姨娘的所指意味甚濃,戚雪為護母親,忍不住出言:“三姨娘不要胡說!我母親乃是將府獨女,從小在威遠將軍府裏的長大,斷不會作出這樣的行徑來。反倒是三姨娘長期在外做生意,要拿到什麼藥材沒有?為何獨獨你一回來祖母就病倒了,大家就不曾想過嗎?”
“我胡說?”
三姨娘好笑道:“我現在手裏認證物證都有,城郊十裏外的平和堂掌櫃的親口承認,正是二姨娘身邊的莫媽媽去他們店裏買了綠珠,又去城西的一家小藥鋪買了紅莘,你們還想抵賴不成?”
二房和三房的人爭執不下,戚政適時從外麵進來,今日朝堂議事得晚,戚政連朝服都來不及換便被人拉著來到老太太的房裏,聽得二房和三房又如數的重複一遍。
他的神色緊繃,隱隱有山雨欲來的姿勢,沉聲吩咐:“把平和堂的掌櫃帶進來。”
得了吩咐後,房門外走進來平和堂的中年掌櫃。
戚纖珞一直在屏風後照顧祖母,施了針之後,祖母的情況已經穩住很多,她深深的看了戚纖珞一眼,老人渾濁朦朧的目光中仿佛藏著根根毫針,針針刺進戚纖珞的心裏。
盡管對付二姨娘的決定讓老太太不是很讚同,畢竟這是作為她管家的條件,祖母的目光隻是在她的身上逗留片刻便移開了。
緩緩地躺在床上,祖母的頭偏向內裏,閉上了眼睛。
很明顯是不想聽她們外麵的事情。
平和堂的掌櫃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交代清楚,一口指認是二姨娘身邊的莫媽媽買的綠珠,掌櫃的也是好手段,竟連莫媽媽購買綠珠的記錄都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