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2 / 2)

可是,算上之前的流言,如果都是同一個人散步的,那就絕對是潘辰做的了。

潘辰在散布流言的時候又豈沒想到會被懷疑?隻是她沒想到惜君會從推想les心理的辦法排除掉希希和軼可,最終把範圍定在自己身上。她認為可疑的人的人數會一直保持在三個以上,這樣自己就不會被發現。而且她已經決定,這是最後一次散布流言了,還有什麼比說一個女生是LES更能隔離男生的呢? 惜君堅持告訴自己,不是潘辰,不是,可是恐怖的直覺又告訴她是。

眼前的這個人,熟悉,卻又陌生。

“好啦,去收拾書包,我們走吧!”大功告成,潘辰起身。

惜君木訥地聽潘辰的安排,拿了書包,陪她一起去車棚取車。

“然後呢?你回家對嗎?”潘辰問。

“沒,要去醫院看爸爸。”

“叔叔怎麼了?為什麼在醫院?”

“不知道,是那個女人打電話告訴我的,就沒仔細問了。”惜君有告訴過潘辰有關她家的事。

“那我送你去車站吧”

“不用了,都這麼遲了…”

“沒關係,再遲點也沒什麼,車站離這裏不遠,自行車很快的。”潘辰的臉上是無法拒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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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車騎行在寬闊的路麵上,昏黃的路燈映得行道樹也在發黃,好似北方才有的滿樹黃葉般的濃重秋色。但是這裏是S市,其實這些樹葉都還是綠的。

自從那年潘辰為了自己摔斷腿以後,已經沒有再坐在潘辰的自行車上了吧。

劉惜君緊緊地抓住潘辰的襯衫,頭靠在她的背上,她能清晰地聽見她的心跳。

我能聽見你的心跳,這樣靠近,卻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淚腺不發達的劉惜君此刻想哭,但她無淚。 “你看這些樹,都秋天了還這麼茂盛。”潘辰享受著和惜君獨處的快樂,卻不知身後的人正在煎熬。

“嗯,因為S市在南方啊”

“其實這些樹,表麵的那些葉子是為了保護裏層的細嫩葉子才堅持不落下來的,到了春天,暖和了,外層的葉子才功成身退,所以我們南國的春天裏,落葉往往要比秋冬季節多得多了。”

“那,它們這樣支撐著,其實很累的吧。”惜君若有所思。

能不能說她們的友誼正在這樣的秋天裏,這麼撐著,很累的吧,能看得到春天嗎?

學校到車站的路的確不長,潘辰看著惜君上車,向惜君揮手告別,直到巴士遠去,她才也消失在這大道上。 她的思緒在兩種情緒中穿梭著。

俞灝明帶給她的惡心,以及潘辰帶給她的疏離感。

顛簸的公共汽車讓她腦裏的東西也一同顛簸著,最後混成了糊糊的一團。

公交車直達XX醫院門口,劉惜君下了車。她還沒吃晚飯,又經曆了體力上的勞動與心理上的波折,已經餓得不行了。她在醫院旁邊的便利店裏買了罐牛奶充饑。

大口大口吸著牛奶,她往住院樓走去,現在,她的思緒也許要再向第三種情緒轉移了,真是要多亂有多亂。

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探視病人的親屬們差不多都走了,惜君走在空無一人的醫院走廊裏,她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叩叩地回蕩著。白熾燈明晃晃的,牆也是白的,閃得她眩暈。空氣中的消毒水味讓她直想把剛才喝的牛奶吐出來。倒不是因為消毒水味特別刺鼻,隻是因為她自己本身比較敏[gǎn]。

惜君就這樣跌跌撞撞地走向407房間,敲了敲門,裏麵的人示意她可以進來。

病房裏放滿了前來探視的人送來的東西,一箱箱牛奶,一籃籃水果,最惹眼的當屬擺在床頭的花籃,一朵朵嬌豔欲滴的花襯得牆刺眼的白,白的牆襯得這些花近乎妖豔,與這個季節格格不入,妖豔得虛偽。惜君的爸爸是公司裏的重要人物,探視的人自然極其多。

爸爸正躺在病床上,腿纏著繃帶,手也吊在頸上,十足一副被人暴毆過的樣子。而那個打電話給惜君的女人,正坐在床邊給爸爸削蘋果。

“爸,你怎麼成這樣了?”惜君盡量無視那個在削蘋果的女人。

“沒什麼,昨天喝多了,從樓梯上滾下來,就成這樣了。”爸爸解釋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種原因滾下樓梯,很狼狽。

不懂為什麼,她的腦海裏蹦出“活該”這種大逆不道的詞來。惜君知道,爸爸又出去喝酒了。惜君明白,這不是因為他有什麼苦悶之處,隻是一種單純的娛樂方式。而且那個女人昨天大概是陪著爸爸一起去的。

“爸,喝太多酒不好。而且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貪玩,往酒吧裏跑,像什麼樣。”而且還帶女人去,而且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妻子,惜君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

詢問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