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太累了,剛才有那股心氣,一心想要找到靈哥。
這口氣吊著還不覺得困,可現在就覺得兩腿像灌了鉛一樣,渾身哪哪兒都疼,眼皮很沉,實在是打不起一絲精神,很快我們幾個就都睡著了。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還做了個噩夢。
夢到我和靈哥結婚了。
我還在一個報社找了份工作,沒想到啊,報社的老板竟然還是紙紮劉。
好不容易結束一天的工作,可當我回到家裏的時候,忽然發現家裏出現了二三十個我,他們都在和一個靈哥坐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做完這個夢,我立馬就冷汗淋漓,被嚇醒了。
可雖然是意識已經醒來,身體卻是一動不動。
是夢魘,也就是俗稱的鬼壓床,正在我不斷掙紮,想快速掌控身體徹底醒來的時候。
忽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種味道說不上來,算不上臭,也算不上騷氣,可味道總是十分刺鼻,讓人聞了就覺得難受。
我怎麼記得好像小的時候,在哪裏聞過這股子味道?
仔細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小時候在院子裏搬開磚頭,躲在底下潮濕處的蜈蚣就會出現,金黃色的大蜈蚣,一寸多長,身上就帶著一股這種氣味,不過當時那種味道要比現在我鼻子裏聞到的淡很多。
蜈蚣?
還真是蜈蚣!
心道不好,這一下就嚇的我魂飛魄散,立即挺身直愣愣地坐起來。
大高個他們這會兒還睡著呢,我趕緊伸手把他們搖晃了幾下弄醒,靈哥睡得很輕,一搖就醒。
靈哥隨即醒來,她照著大高個耳朵上狠狠掐了一下,疼的大高個殺豬一聲叫起來。
二叔也發現不對勁,立馬把睡袋往大高個嘴裏一堵。
大高個氣的直跳腳,就要說話,可立即他也聞到了這股奇怪的味道,頓時脖子上一激靈,大喊了一聲:“跑,快跑!”
靈哥和大高個住在山裏,對這些蜈蚣的氣味,可比我們熟悉多了。
他一喊跑,我們立馬就跑,等到達洞口,掀開大片藤蔓的時候,外麵天色都已經黑下來了,大洞裏一堆綠油油的東西正在往過來爬,密密麻麻的,看起來怕是不下幾百條。
“媽呀,都是大家夥!”
大高個說這些蜈蚣,最小的可能都比我胳膊長。
再一想到石林裏的那些蛋,我們真是嚇一跳!
“咋辦?”
外麵有雙翅大蜈蚣,裏麵是密密麻麻尺長的大蜈蚣。
兩害權衡取其輕,那肯定要往外跑啊!
畢竟在這裏,幾百條尺長大蜈蚣圍上來,隨隨便便咬我們一口 ,都活不下去。
可我們要是跑到外麵去,萬一碰不上那條雙翅大蜈蚣呢?
再說了,就算碰上了又能咋地?
我們又不是沒殺死過它們?
再說了,就算實在殺不死的話,腿長在我們自己身上,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我們就不能跑嗎?
但大高個說我沒弄懂他的意思。
靈哥也告訴我:
“這麼大的蜈蚣已經會上樹了,咱們到了外麵更跑不掉,等它們把咱圍住,那時候往哪都逃不出去。”
原來是這個意思,我立即把褚老邪給的兩顆手雷取下來。
大高個也取了一顆,大家真是相當默契。
這裏不是有一個大洞嗎?
我們要等那些尺長的蜈蚣靠近,然後三顆手雷一齊丟進去,炸了這幫東西。
受製於地形影響,這幫蜈蚣要是被我們全部炸死在洞口,後麵的危機不就都解除了嗎?
主意是個好主意。
不過還有缺陷。
二叔把大高個的折疊鏟弄來,在洞口挖了一道壕溝,這時候洞裏的尺長大蜈蚣,密密麻麻直奔我們而來,已經不足兩丈遠。
二叔把一瓶煤油倒進壕溝裏,然後立即點火。
我和大高個立即就懂了,沒有遇火燃燒,蜈蚣們本來就怕火,可以暫時抵擋一陣。
怕火的蜈蚣們越聚越多,等它們聚集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動手,要幹就一次幹掉,不留禍患,盡量殺死最多的蜈蚣。
二叔這老小子可以啊,想的可比我們倆周到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