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去安排!”
楚凡一邊磨墨一邊微笑著跟父母說道:“這寶昌閣難得如此注重承諾,說起來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孩兒我也有一份責任。”
楚元翰跟程靜菊把兒子那副心有成竹的沉穩看在眼中,喜在心裏!
自打來到興平郡城就略顯不安的程靜菊,此刻卻是滿眼神采奕奕,腰板也挺直了許多!
何管事在門房被郝雲拉住,不鹹不淡地喝著茶扯著閑話,何管事心不在焉的把所攜帶而來的元力丹遞了過去,郝雲則毫不在意的一手接過,並無任何多的言語。
何管事的心裏顯得更為難受,暗暗想道:“你們憑什麼就拿的如此心安理得?這兩年來,寶昌閣並未絲毫虧欠上林苑,即便是落到幾乎破產的境地,還依照承諾給你們送來了元力丹,可你們卻無絲毫感謝的言辭,實在是讓人心寒呐!要不是周掌櫃一意孤行,換做我,這個月開始就未必會遵守那個什麼勞什子口頭承諾了!”
何管事心寒,更加無意多加逗留,可賴不住郝雲打著哈哈左扯右拉,一番閑話說的何管事差點昏昏欲睡。
郝春芳此時輕盈地從內院出來,郝雲迎了上去從妹妹手裏接過一封密封的信箋後,轉身滿臉微笑地向著何管事走去。
“老何呀,眼瞅著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您了,這裏有一封寫給周掌櫃的信,還請您轉交一下!”
何管事心事重重,雙眼無神地信手把郝雲遞來的信箋往懷裏一塞,雙手一拱,麵色蕭索地上了馬車,蕭瑟而去。
第二天下午,寶昌閣外,周掌櫃滿臉灰白,步履蹣跚,顫抖著在寶昌閣門板上粘貼了一張告示後,搖了搖頭,一言不吭地走進了寶昌閣,緊跟著十幾個夥計魚貫而出,上好門板,緊閉窗戶,居然,關上了大門!
“什麼?寶昌閣突然宣布關門十天?”
“嘿嘿,咱們謀劃了這麼久,寶昌閣終於支撐不住了!”
“唉,明眼人誰不清楚,正是那些前八名之外的商鋪聯合行動,這才是導致寶昌閣倒閉的真正原因呢!”
“這是遲早的事,後起之秀的底蘊還是單薄了呀,離開了那幾柄不入流的紋兵,能支撐到現在,也算盡力了!”
“要我說呀,寶昌閣大前年不進入前十,維持住十五名的話,也不至於敗落的如此之快,最起碼也能悠哉悠哉地過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日子。”
“可不是嗎,虛名之下,如履薄冰,稍有不慎,車覆人亡哦!”
來到興平郡十天之中,楚凡用上林苑地契、房產以及十二名元武三階的家仆為抵押,盤下了一間幾近倒閉,排位在一百多號外的商鋪,又去文府衙門報備,更名為寶興閣,掌櫃則是郝雲。
跟原商鋪主人在文府衙門畫押約定,計價五十萬兩黃金,一旦十五日後楚凡無法付清,那麼上林苑的全部地契房產已經十二位元武三階的家仆就全歸原商鋪主人所有。
原商鋪主人跟文府衙門官員一樣匪夷所思,別的倒還罷了,十二名元武三階的家仆,其價值已經遠超過五十萬兩黃金了,真不知如此富有的少年郎,為何拿不出銀票而是要用如此古怪地交易模式。
十天時間,眨眼即過,不少的商家都在打聽寶昌閣破產後,所占地契、房產的價格,寶昌閣的地理位置較佳,位於核心商業區周邊,交通便利。
即便是前十位的商鋪也都不約而同地打起了寶昌閣的主意,更不消說那些不入流的商家那更是垂涎欲滴,實力不夠者,甚至徹夜長談,按照股份製的合作方式,想方設法地想要盤下寶昌閣。
當然了,這需要今年的鬥寶會結束之後,等待寶昌閣自動將地契、房產放到四海商會的拍賣場上去才成。
好些心急的商家鑽天打洞地想要提前跟周掌櫃搭上線,企圖先下手為強。
各種手段盡展,在商界,沒有仁慈這個奢侈字眼存在的價值,鯨吞狗咽,自古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