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困局
楚凡一失蹤就兩年多，寶昌閣畢竟是在商言商，人在人情在，人走則茶涼。
這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但是楚凡還是順口問了一句。
“寶昌閣這兩年是否信守承諾？”
郝雲去神色一肅道：“公子走之前，曾留下三套初階紋兵以備不時之需，再加之每月拍賣所得甚多，特別是咱們進階到元武三階後，寶昌閣不僅嚴守承諾，而且還自行增加了少部分中階元力丹的供給，隻是......”
楚凡走之前過於匆忙，所留下的紋兵估計也隻夠寶昌閣支撐一年不到的時間，僅僅負擔上林苑的日常開支倒算不得什麼，但是每個月都要費心費力去購買大量的元力丹，這就並非易事了。
初階元力丹還好說，中階元力丹的供給數量一大，那就絕非易事了，更別說高階元力丹，而這個原因也正是楚凡父子趕往興平郡的原因。
且不說楚元翰跟程靜菊還沉浸在兒子所創造的小型“家族”的喜悅中，楚凡聽的郝雲話中意猶未盡。
“郝雲，不要吞吞吐吐，有什麼說什麼！”
郝雲一拱手道：“是，少爺，寶昌閣雖說還勉強保留在前十，但是處境極為艱難，在最為危機的時刻，我也唯有把公子留下的最後三套初階紋兵交付給了寶昌閣，這才勉強支撐到了現在！”
寶昌閣外，一群來曆不明的人從半年前起就蹲守在這裏，但凡見行人經過，略顯一絲走進寶昌閣購物的一絲，就會有人立即上前勸阻：“寶昌閣欺名盜世，哪有什麼鎮店之寶？千萬別被人騙了！”
行人往往下意識地一抬頭，寶昌閣二樓的那塊巨大的標識牌早已不見蹤跡！
略加思索後，行人大多搖搖頭徑直離開往別處而去。
而寶昌閣三樓，周掌櫃跟何管事焦灼不安，各自背著手，圍著茶幾轉著圈。
“唉！上林苑那兩位神龍見尾不見首，這一次突然去雲遊，也沒說什麼時候可能回來，這可如何是好！”
“半年前最為危險的時候，要不是上林苑送來三套初階紋兵，咱們才緩過來一口氣的話，現在的處境估計更危險！”
何管事焦灼地說：“周掌櫃的，這三個月每日的交易量每月遞減接近二成，再繼續三五個月，寶昌閣可就要關門大吉了呀！”
周掌櫃一掐指，計算了下日子，苦笑著說道：“今天可是給上林苑送元力丹的日子！”
何管事跟吃了苦膽似地雙手一攤道：“如今寶昌閣為了購進新奇貨物強撐門麵，獲利極薄，再算上上林苑的開銷，簡直就是入不敷出了呀！要不咱們停了......”
周掌櫃勃然色變厲喝道：“你給我閉嘴！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要停了上林苑的供奉，隻有在寶昌閣真正關門大吉之後！說話如此不負責任，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何管事麵若白紙，囁喏到：“我看那一刻也要到了，掌櫃的，您沒忘吧？不足十天，就是新一輪四海鬥寶會了呀！”
周掌櫃緊閉雙眼，一雙雙淚珠悄然滾落，灰白的長須簌簌顫抖。
“老夫不甘心呐！拚搏大半生，勉強維持住祖傳的產業，萬幸遇到了那對神秘的師徒，我寶昌閣大興在望，哪知道風雲突變，形式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變得岌岌可危了！”
楚凡很是好奇，這幾日連續派人暗暗盯著寶昌閣內內歪歪，自己當初離開時人山人海，可今天卻冷落到門可羅雀的境地了。
楚凡父子三人正在籌劃怎樣打開局麵，為楚家莊找到新的元力丹來源時，郝雲突然來報：“何管事帶著本月的元力丹往上林苑而來！”
楚凡把身子往靠太師椅的背上一舒，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麵露神秘的笑容，吩咐郝雲說：“立即吩咐下去，嚴格封鎖我回來的消息，另外，你先把他穩一會，我這裏抓緊時間寫封信，他走的時候你交給他，要吩咐清楚，這是給周掌櫃的密信！”